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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侃文学(张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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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2 16:28:3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文学是个杂种

    文学是个杂种,谁都能造,可以是御前挥洒狼毫的翰林,也可以是山上抽打羊腚的牧人。这个“破鞋”生出来的孩子有着多重性格,有时温文尔雅,有时放荡不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茅房,几千年来,我行我宿,从来没被谁按自己的喜好灭掉。
    文人们很苦恼,他们徘徊在“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一边要装高雅,追求余音绕梁的韵味;一边又要装孙子,迎合普通大众的口味。是做苦思冥想的贾岛,还是当平铺直叙的白居易,举棋不定。人真是奇怪的动物,都说高雅的东西好,可就是熟视无睹;都说低俗的东西垃圾,可就是招蜂引蝶。一场意大利歌剧,广告吹出去一个月剧场也是门可罗雀;一场光屁股舞,帆布搭的棚子一个小时之内就挤出了窟窿。
    从古至今,文学的流派比武术的流派还多,但就语言风格而言,流来流去都在两大范围之内:一是装高雅的朦胧,一是装孙子的直白,就像武术的内外家之分一样。所谓朦胧,就是把一句想说的人话在舌头里绕八道弯,绕成一句谜语让读者猜,猜对了,说明你上过大学,猜错了,对不起,你回回炉从九年义务接着培训;所谓直白,就是装作只上过小学,把谜底直接告诉读者,让想玩绕口令的博士生骂娘,骂到你想从四库全书里把文言文都找出来照脸拍死他。朦胧和直白各有利弊,朦胧了,读者虽然看不懂,但能显摆出文化;直白了,虽然显摆不出文化,读者却能看懂。
    朦胧和直白,不光是显不显摆文化的问题,最大的分歧,还是艺术性和思想性的侧重不同。文学的至高境界,应该是用最凝练的文字,最具感染力的语句,准确的表达出作者的思想感情。既然要“凝练”,既然要“感染”,就免不了要对字句进行深度加工,加工的结果很可能会使语句变的朦胧起来,所以,朦胧是作者刻意追求艺术性的结果;那么, 既然要准确的表达思想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白,所以,直白是作者刻意追求思想性的结果。
    朦胧和直白能不能统一起来像武术那样来个内外兼修呢?难!难在哪呢?难在文人们大都喜欢坐在办公桌边要掌声,都喜欢从书架子上找灵感,他们总认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高人一等,根本不愿意和放牛的老汉、卖菜的大妈同流合污。即使装模作样出去采采风,也不过是笔杆子握久了腰酸腿困,找个凉快的地方活动活动筋骨。学识仅限于大学教课书,阅历仅限于报纸和茶水,成为困扰文人的两大囚笼。一些想写点东西出风头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拍烂了,恨不得把拍出血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当然,这不能怪文人不珍惜自己的脑袋。我们来算算,从学前班到本科毕业,我们天真的童年、我们宝贵的青春全部交给了课桌和黑板。然后我们恋爱、结婚、生子,每天过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们的生命沿着既定的路线前进,似乎找不到可以激发灵感的源泉,但我们又不忍心浪费自己的才华,就只能硬着头皮挥毫泼墨,绞尽脑汁也惊不了世、骇不了俗。然而,我们忽视了平淡的人生同样是取之不竭的文学宝藏,放牛老汉的一声吆喝,卖菜大妈的一句调侃,这些来自生活中最质朴的语言,绝不逊色于一篇引章摘句的文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做这样一个实验,把一些没上过学的七十岁的老人说的话录下来,就会发现大多数录音里都凝聚着非凡的艺术功力,从字词到修辞、从语句到语法、从段落到段义、从内容到主题,无不体现着沧桑岁月赐予这些老人们的聪慧和老练,他们其实最有资格成为作家,只是他们不会写字,也不会用文字把自己说的话构建成一篇文章,当然,他们也无需那样做,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把自以为是的文人放在眼里。
    说来说去,还是要绕回主题。文学必须来源于生活,任何试图只通过书本获取灵感的作者都不可能超越自己,当然,由于作品主题的限制,我们还必须对生活中的素材进行筛选和加工,但在“高于生活”的创作中必须考虑“还于生活”,即,能够让普通大众理解和接受。正如河北作家谈歌所说,“读者不看,作家完蛋”。这样,朦胧和直白就呈现出有趣的交合,选取“源于生活”的素材【直白】,用书本的知识进行“高于生活”的加工【朦胧】,最终提炼出让更多人能够接受的语言【直白】“还于生活”。
    当然,“百花齐放”的文坛不可能有固定的模式遵循,这里,仅仅是笔者的一点探索而已,直白和朦胧这一对千古冤家,不是一块砖头就可以打散的。

二  痞子的文章

    网上发了篇稿子,有人评论了两个字:牲口!我太喜欢这句评语了,贴切的道出了我的文章风格。我写作,从来不参照教科书,也不考虑社会价值,而是把自己还原成兽,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文字对于别人,是用来遮羞的漂亮外衣,对于我却是一身兽皮,连着血肉经脉。我掏心掏肺的说心里话,很不讲究,很不谨慎,很不成熟,其实,我应该向被我的口水玷污了眼睛的读者道歉,深刻反省自己的流氓作风。
    本性难移,无聊时我就想写,不写好像会被憋死,写出来就丑的不行,露出来的不是脸,而是屁股。我想,要是活在原始社会该多好,随便找块石头就能当枕头,随便找片树叶就能当裤衩,随便找个山洞就能入洞房。 没有伪装的社会,是不是才可以互诉衷肠,心与心的距离才可以不用光年计算。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心中潜藏着乌托邦式的幻想。我心中的天国,是所有人都保留一份童真,五十岁的人也可以去玩“躲猫猫”,六十岁的人也可以去玩“过家家”,人们都能从假深沉中挣脱出来,彻底敞开心扉。而社会却向着我期望的相反方向进化,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交往变的越来越虚,越来越假。浩如烟海的文字,又有多少是真情的流露,文字,在我们手中成为一件玩具,绝不是我们心中的一缕魂魄。
    “假”“大”“空”,这三样东西是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法宝”,靠着这“吉祥三宝”,几千年来我们吓唬着老外,安抚着国人。从古至今,我们的文化也一脉相承,外国人用来造枪炮的钢铁我们造了礼器埋进了坟墓,外国人用来种树的地方我们搭了戏台盖了庙宇。文学领域,用假大空打造的经文被历代文人墨客奉为经典,科举制度更是把一些毫无用处的陈腔滥调推崇到极致。假东西不费脑经,创造起来成本低廉,我洋洋大国连假鸡蛋都能造出来,搞几篇假文章太小菜一碟了,抄袭之风盛行,殊不知,天下文章一大抄;“大”又有何难,小日本二战时期就玩腻了的航母我们不是也进口了一条吗,美国人六十年代就登上的月球我们不是刚刚派机器去侦查了吗,我洋洋大国玩的多大啊,搞几篇充满哲理的文章算啥,苏格拉底,黑格尔,马克思,三流网友随便涂鸦一篇博客就能让他们苏醒过来;最精髓的东西还是“空”,不论啥东西一空,就玄乎的不得了,得了癌症怕啥,吃付中药,扎上两针,拔个火罐,脊梁骨上拿硬币刮上几道子不就没事了,扁鹊和华佗老外不认识不要紧,咱把他们当神仙不就行了,要是有人欺负就更不怕了,咱会太极啊,泰森来了,不用咬他耳朵,吹口丹田的真气就能让他倒下,我洋洋大国,写文章根本不需要论据和素材,一开金口,浮云都会变成神马。
    造假的时代,玩真的人绝没好下场,把文字当命的人更没好下场,老舍跳河了,三毛上吊了,海子卧轨了,顾城抹了脖子 ,自己更是贱命一条,要是再这样玩下去,恐怕真活不到120岁。有时,真想搞点蒙人的假东西出来当一回哲人,例如“真的爱你的妻子就应该在她蒸馒头时搂住她的腰说声辛苦” 之类的,即使大多数没病的成熟男人不会在妻子蒸馒头时搂她的腰,即使大多数没病的成熟男人在 妻子蒸馒头时搂她的腰会挨一把掌,这样的哲理写出来,还是会赢得掌声和鲜花,因为一个造假的时代,人们需要的是假的东西,把假茅台和真二锅头同时放在饭桌上,不告诉你真相,你会喝哪一瓶?      
    事实上,只要是假的、大的、空的文章再配上好的文采就一定会流行,不论是盛夏时节赞美傲雪的寒梅,还是寒冬时节咏叹雨中的花伞,作者为写作而写作,读者为阅读而阅读。脱离实际闭门造车没关系,言辞精美就行;离开生活天马行空没关系,语句惊人就行。把“生殖器”写成“宝贝”有人夸你高雅,把“宝贝”写成“老二”有人夸你幽默,把“老二”写成“生殖器”有人夸你专业,总之,弄点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出来,只要用词贴切,随你如何杜撰都行。
    方清平的相声里有一段逗闷子的话,说小学生的作文里写道:“我们爬上了珠穆朗玛峰的山顶,山顶上有苹果树,西瓜树。在故宫博物院我们点燃篝火,听老师讲她打仗的故事。老师说,只要我们好好学习,就会带我们去攀登比珠穆朗玛更高的山,香山。”方清平的相声红遍大江南北,逗乐了国人。可梦中的国人并没有警醒,其实,这篇作文,在我们的国度里已经写了上千年。

三    文章是给人看的,不是拿来炫的

     怪不得易中天先生在博客里痛骂中国的教育害人,现在看来,贬那龟儿子就对了。中国的教育从摇着脑袋死背“四书”“五经”,到提着毛笔狂绣酸臭的“八股文”,是把一个没文化的“草民”变成了有文化的“学士”,但缺德的是,这样的“学士”也被打造的不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不信你让一个满腹经纶的“学士”给孩子换块尿布,没准他会不顾婴儿的啼哭,先把尿布铺在桌子上写付春联。这样的“学士”说句人话都得引个经,据个典,何况让他写篇文章了,那还不得用日本战刀把肚子切开,把里面的墨水倒出来几升。
  这样的“文人”,肚子里的确是有墨水的,看一看他们的文章就知道,一句简单通顺的话能镶上十首古诗,读者如果只是个混到高中以下的“废物点心”,里面蕴涵的文化能吓死你。然而,看这样的文章又是个力气活,普通大众,没有个把小时是拿不下来的,即使头晕目眩的搞定了,也只是看了个红火热闹,根本找不出啥子门头接道,写了春联的尿布还是块尿布,而且尿布多了些腐味少了些鲜味,虽说是脱离了低级趣味,但已经不再是一块纯粹的尿布,至少浓重的墨水味,把鲜活的人情味给冲没了。
    新文化运动废除了“八股”,新中国提倡“百花齐放”,改革开放砸碎了“文字狱”的铁窗,最近,老总们又要给“文化大繁荣”铺路架桥,多好的环境啊,为什么“文人”们就不能写点老百姓能看的东西,难道你们吃的不是老百姓种的五谷杂粮,难道你们拉出的这点东西就非的供到故宫文渊阁的架子上,让“草民”们去焚香祷告。你们想错了,老百姓不全是瞎子,也不全是傻子,他们知道啥是他们能看懂的、能接受的、能感动的,他们会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冒充“阳春白雪”的,背付着几千年封建迂腐的文化骗子的所谓的作品,连同他们本人,一起扔进茅房!

四    移风

    一直以来,我尝试着用文字去触摸人的灵魂深处,试图把人性中最真实的东西揭露出来,这就带来了风险,口无遮拦的我随时会暴露在世俗的枪口之下。我为什么非要去当炮灰?是大脑进了水,还是小脑养了鱼?
    我测试过自己的智商,不傻,还比正常人略高一些。之所以非要在大庭广众下指着皇帝的衣服说他光着屁股,完全出于自己的个性,而个性源于自己的身世。
    听老爸讲,老爸的老爸是个共军,一次战斗中被国军围在破庙里壮烈牺牲。我没见过老爷子,老爸说,你还想见,他老人家死的时候,我才刚记事。我仔细一想,自己正值旺年,目前还是别见的好。不见归不见,但身体里流着烈士的血,我从小就有去堵枪眼冲动,一直幻想能成为英雄。
    十六岁那年,母亲眼睛一闭就懒得再睁开,我和哥哥用家里的门板把她抬到了火化场。当时,大人们都劝我别抬,说毛头小子肩上的灯会被压灭。我心想,灭就灭去吧,只要老娘在黄泉路上知道抬她的是她儿子就行,她心里一定会感到宽慰,终于看到她心疼了半辈子的孩子长成了大人。
    结婚刚两年,我和妻子都丢了工作,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说,咋办?我提高嗓音说,我堂堂烈士的后代,神鬼不怕的人,我怕啥?当天晚上,我把院子里的向日葵都撅了,次日一早踏上打工的征程,成了不折不扣的盲流。
    我的身世就这样决定了我的个性,虽然没挎过枪,渡过江,但沧桑的人世还是把我锻造的固执而又果敢。于是,我的文字成了我的影子,伴随我一起走,我乐观的想,某天我走进了坟墓,见到我的爷爷,我的母亲,我会对他们说,你们的后代在世上留下了最真实的东西,那些发自内心的文字,或许会因为过于真实而留芳百世。
    就这样,为了出风头,我把五脏六腑抖搂出来,摆在众人面前告诉他们,这才是心,这才叫肝,搞的众人背地里嘲笑我,说这个牲口,他竟然这样写文章,他为什么不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装呢?他为什么要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每到这时,我就想起鲁迅先生的《药》,我就是那位倒霉的革命党人,为了出风头,被砍掉了脑袋不算,还不被世人理解。
  革命党人还算幸运,他们前仆后继终于推翻了几千年的封建王朝,出尽了风头。而我,却孤零零的坐在书桌前,我清楚的看到我的书架和电脑里堆积着另一座封建王朝,几千年来,无聊的文人墨客的虚假的言辞堆积如山,一代又一代的追随者背弃自己的心灵还在不停的添砖加瓦,我无力撼动所有的时代,只能用自己的头颅铸就又一个人血馒头。
   撼山易,撼虚假难!

五    好的文章

    有人爱抽烟,有人爱喝酒,有人爱赌博,有人爱泡妞。做为凡人,这些都想过去尝试,可行动上还是有自己的准则。烟,只抽别人给的;酒,绝不超过二两;麻将是不打的,一怕输钱,二则不会;至于泡妞吗,为了爱妻还是省省力气吧。其实想想,自己真正的爱好还是蛮多的,就是没一样有用:喜欢唱歌,没人爱听;喜欢练武,没人打架;喜欢下棋,过时了;喜欢写作,老套了。  
    说到写作,左晚与一位喜欢文学的网友还真侃了几句。一般,我很少谈及写作,你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去和人谈什麽精神食粮,是不是抽风了。而显然,那位网友并没有抽风,他非常认真,并且很巧妙的把我引到了文学的话题上。他说他现在经济上算是富有,有房有车有公司;精神上也还行,有老婆有二奶有小三。但有时还是感觉空虚,总觉着还缺点啥。他很喜欢文学,又感到很困惑,世人都在埋头搞“经济基础”,“上层建筑”里的东西都快进坟墓了。他梦想回到唐朝,那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邀请我坐在八仙桌旁赏月吟诗了。网聊最后,他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回答啥样的文章算是好文章。我不是作家,更不懂文艺评论,平时虽然爱摆弄两刷子,也顶多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啥是好文章”,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的确难住了我,无奈,我只得搪塞他说:“把自己想说的写出来不走样,就是好文章”。他听后大加赞赏,说这句话绝对经典。其实我也知道经典,因为那是人家大作家王蒙说过的。
    当天夜里,我难以入眠,难道自己爱了半生文学,真的连啥是好文章都搞不明白吗?我开始深入思考,直到有了答案。这个答案也许是片面的,甚至是愚蠢的,但至少是现时自己较为满意的。
    要回答什麽是好文章,首先要明确什麽是“好”。我想,由于文化修养和生活习惯的不同人们对“好”的理解存在着个性差异,但多数人的评判应该是一致的。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着装得体的女子走在街上,一定比一个身材臃肿.皮肤粗糙.面目狰狞.破衣烂衫的女人更能给人美的感受。这就是大多数人对相貌的共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再如文章,如果我们具备了正常的阅读水平,就可以甄别出好与坏来。不妨先抛开好的不说,就平庸的文章来看,我个人以为可以就水平而言,由低到高划分为三个层次:一是作者根本不具备写作能力,只是时而兴起比画几下子,写出的东西东拼西凑,缺乏一个固定的主题,段落随意划分,词句前言不答后语,最后写出的文章是主题不鲜明.层次不分明.语句不透明。我把这类文章姑且叫做“胡言乱语型”。
    第二种是“顾弄玄虚型”的,这类文章在网上比较多见。显然,这类作者只具备了初级写作水平,却自以为是文曲星下凡,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就故意去选择一种自认为高深莫测的文笔,堆砌大量深奥的词汇,创造一些连自己都搞不懂的语句;或者干脆炮制一些小儿科的所谓至理名言,把自己装扮成导师和伟人,坐在虎皮椅子里给读者上哲学课,其实他自己脑子里的“泡.”还没摘除,就急着告戒别人怎麽生活.怎麽恋爱.怎麽找到走了30年的回家的路。
    第三种是作者具备较高的写作水平,文章有感而发,用词贴切,语句顺畅。这样的作者往往痴迷于写作,象个解放初期没做过接扎手术的妇人,不停的生育。一放面他们找到了一条轻车熟路的抒发内心情绪的捷径,另一方面读者的鲜花和拇指激发了他们的热情。“多产”固然是好事,但“多产”更需要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直至自己江郎才尽,写出的作品依旧柔弱绵软.缺乏张力。不能想象,一个不思进取,学识又仅限于大学的教科书,阅历仅限于平淡的追忆和现时办公桌上的茶水和报纸的人,能写出惊世骇俗的作品来。这样的作者很难超越自己,他们虽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产生像董存瑞的炸药包一样的威力,但终究还是换来弹尽粮绝也没搞掉一个碉堡的结果。究其原因,是他们满足于现状,自以为攀上了文学的珠峰。其实,如果他们肯摆正高傲的头颅,就会看到自己屁股下坐着的原来只是一座小山头,在那天与地的交汇处,一带群山绵延千里.高耸入云。这类文章,我称做“无病呻吟型”。
    那麽,真正好的作品该是怎样的呢?我想至少要具备两点:一是能给读者带来深刻的情绪体验,让人跟着你走入一种文字营造出来的氛围里去,你笑他笑,你哭他哭,表面上读者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实际上,用句不恰当的比喻,你就是要做读者肚里的蛔虫。我不大赞同文学必须要有什麽政治色彩,把挺过瘾的本子添上一些无聊的所谓思想性的蛇足。我在写作实践当中也力图体现我的原则,那就是写读者爱看的,即使只是一些无聊的琐事,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就一定要去写黄色小说。其实纯艺术的的东西如果具备强大的感染力就是好的作品。我们欣赏琼瑶,不是因为她反抗了封建礼教,而是钟情于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的叙述;我们追捧金庸,不是因为他红泓扬了正义铲除了邪恶,而是折服于那些打打杀杀的绘声绘色的描写。
    再者,好作品应该真实表达作者的内心,如实反映现实生活,不造假,不做作,那样读者才能从中找到“人”的,而不是“书”的情感,从而产生心理共鸣。我很喜欢朱自清先生的《背影》,这篇散文里没有一个华丽的辞藻,没有一句所谓的喻世名言,有的只是朴实.低调.淡定和从容,一份人间真情就这样被生动的展现出来。象朱老这样的名家,是洗尽了多少铅华才锤炼出来的,就象一个武林高手,只须三拳两脚就切中要害,根本无须那些“大鹏展翅”.“鲤鱼打挺”之类的花架子。
    以上这些,就是我个人对文章好与不好的理解。其实每个人都有写作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一名小学生手中的铅笔。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作者只是一群凡人,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作品只是一种消遣。这里要说的也并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我只是想对当今网络里司空见贯的浮躁的文风做出孱弱的抗拒,只是想明确一下怎样的写作态度才是正确的。我想,只要跳出那口困绕我们的深井,顺着河流奔向文学的汪洋大海,洗去我们的自傲和自满,冲干我们的炫酷和浮躁,我们就会升华,升华成一只翱翔天空的海燕。
    影视界有句名言:“不要爱你自己,要爱你所扮演的角色”。这句话是否也可以用在写作上:“不要爱你自己,要爱你的作品”。
    这篇不算文章的文章写完了,斗胆挂在网上,算是给左晚那位可爱又可敬的网友一个认真的交代。

六    绝世奇书

    除了吃喝拉撒外,我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写书,书写到这个份上,就离神经不远了。写书是用痛苦的方式获得快感的过程,就像脱一个姑娘的内衣,虽然满脸都是抓痕,但仍旧不能住手。有人说,写书的人都是弱者,因为他们心中的郁闷不能借着酒精发泄到别人身上,就只能垫着一张手纸自慰。我对这种说法持反对意见,因为写书的人根本不用自慰,仅靠漂亮的文字就能召来一大群美女。
    说到这里,估计有人想照我脸上吐唾沫,但我并不害怕口水,因为高雅的人一般都喜欢维生素,他们的唾液一定带有水果沙拉的味道。况且,我不会在这篇文章之后留下我的联系地址,即使他们的嘴是喷壶,也隔着空间和时间。如果能找到我住址的读者对我有意见,男同志请你大度一些在门外等候,女同志请在午夜时分按下我的门铃,我会就一些有出入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花样翻新地阐述我的观点。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抄写了新华字典,十年的时间读完了四大名著和唐诗宋词,十五年的时间翻阅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二十年的时间写尽了从尿炕到前列腺枯竭的自传史,现在三十年了,我对文学的爱好仍旧不减当年,我想,就是当个人妖也该出名了,可目前,我连只鸭子都算不上。
    所以,一气之下,我决定写一部绝世奇书。写这本书之前,我设想了很多种手段,一是写到幽默的地方穿越到读者身边咯吱他的腋窝,二是写到悲伤的地方用辣椒水做墨,至于三写到愤怒的地方好办,我可以直接日读者的祖宗。当然,读者也可以日我的祖宗。其实中国人的悲哀就是太看重祖宗,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黑白无常都放过了他,后人还揪着不放,要真爱他,干吗不喝点农药去看他一回。
    思前想后,以上三种办法都行不通,因为人的喜怒哀乐皆由心生,读者不乐意的事情,作者就是跪下来叫爹也是白搭。所以我想到了新的办法,就是给每一位看了这本绝世奇书的人发一笔钱,在商品经济背景下,钱一般比爹亲。在我不确定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之前,请赶快留下您的卡号,我会尽快把钱打到您的账户,在此,感谢您对绝世奇书的大力支持,一并向您的家人、亲属、朋友、同学,以及港澳同胞和海外侨胞致以亲切的问候,总之,感谢你的八辈祖宗。在拿到阅读奖金之前,请你大量转发、粘贴、推荐这本绝世奇书,以便让更多的朋友分享财富,也好让广大媒体引起重视,那样,我才能拿到丰厚的稿费,做为奖励基金,奖励给每位读者。
    话说到这里,大家已经看到了我的悲哀,我的悲哀其实是一大群人的悲哀。说句悄悄话,任何一个时代的文学都不像今天这样落寞。政治安定时期的唐诗、宋词、元曲和明清小说暂且不论,就是动荡年代也涌现出屈原、曹操、鲁迅、赵树理这样的人物。新中国建立直到改革开放,当代文坛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一大批杰出作家相继涌现出来,王蒙、刘心武、蒋子龙、张贤亮、冯骥才、贾平凹、铁凝、梁晓声、张承志、路遥、金庸、舒婷、汪国真、席慕容等等,随便提其中一个名字就能让人耳熟能详。就连文革时期这种变态社会,还是有《金光大道》和《艳阳天》这样的书被抢购一空。现在我们有谁?除了莫言冷不丁拿了个大奖让大家眼前一亮外,大概就剩下郭敬明和韩寒可以扛起文学的大旗了。
    然而,问题正出在郭敬明和韩寒这样的人身上,他们的作品不但没有给社会增光,甚至还给社会抹了黑,在正统文学届看来,是迎合了大众的低级趣味。因为这些一夜爆红的网络作家只追求刺激读者的眼球,丝毫不顾及“寓教于乐”这一文学宪法,所以引起很大争议,被大众粉丝捧到天上的同时,也被专家学者踩到了脚下。但专家学者有没有想过,农田里种不出庄稼,野草野花就会散发芬芳;天下的母鸡总下软蛋,大雁也会变成家禽;骡子下不出仔来,就别怪毛驴去杂交。
    信息时代的到来让网络成了主流媒体,大家打开电脑连三级片都能找到,何必花钱去逛书店。网络文学的出现是件非常另人头疼的事,在这里,只要你能用文字引起读者的注意,哪怕让林黛玉爱上猪八戒都没人管你,即使你是放羊的出身,只要你能编造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就能签约赚取稿费。全民写作的热潮正是利用这样的平台高涨起来的,对传统文学的冲击可想而知。现在,文学面临着谁是主流的问题,一方面研究透了文学理论的,响当当的作家写的书被冷落在书店的架子上;另一方面错别字满天飞的网络小说红的发紫。网络文学如同洪水猛兽,把传统文学这只小仓鼠挤到了角落里,文采奕奕的作家们只能在圈子里混,在一些没有稿费的期刊上老生长谈,或者自费出书慰藉自己的灵魂。
    这样的文学现状是另人堪忧的,一个政权,如果无法掌握文学这块阵地,就如同丧失了一件软兵器。要知道,文学的力量从古至今都是非常强大的,有时甚至超过了教育。曹操是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但一部《三国演义》却让他成为遭人唾弃的奸雄。如何让有些失控的局面挽回,的确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让传统文学占领网络这个平台是一种有效的策略,但绝不是灵芝草。如果传统文学不改变牛叉的姿态,依旧保持老大的派头,张口闭口之乎者也,自以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能震得住读者,那还是会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传统文学的失宠,不光是平台问题,根本原因是严重脱离群众。一个开放变革的时代,人们的思想已经不再被政治框架束缚,假大空的东西只能让人厌倦,而传统文学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依旧在玩文字游戏。一些作家不深入生活,不知道读者爱看什么,自以为凭借花拳绣腿坐在书桌前就能打动别人,文风延续着教课书的口气,动不动引章摘句,把孔圣人搬出来吓唬人。这样一群人,写出来的这样的作品,怎么能抓住读者?读者一气之下,才去选择了更加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网络文学。因为他们在现实世界看不到真实的东西,就只能去玩穿越,到另外的世界里打发时间。
    探讨来探讨去,还是高层领导有思想,十八大之后,提出了转变文风这一决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传统文学如果依旧固守着传统,不深入人民群众为大众服务,不愿意从网络文学中汲取精华,再好的决策也是一纸空文。转变文风要从砸碎假大空入手,用艺术的真实再现生活,用贴近群众的语言创作作品,用饱满的真情打动读者。那样,才有可能创作出让人感动得想自费去沙漠里种树、想把宝马卖了捐给灾区、想从北京坐车到西安把摔倒的大妈扶起来、想把送给郭敬明和韩寒的情书印成冥钞的绝世奇书。
    在这样一个经济腾飞的时代,在这样一个文化发展的时代,吃饱喝足的人们,多么需要一种高尚的精神食粮,让自己从高档会所的酒桌上解脱出来;多么需要一份圣洁的心灵慰藉,把自己从二奶小三的软床上驱赶下去 。 怀揣着这样的重任,作家们是不甘寂寞的,他们必将收敛起贵族血统,织鞋卖履,等待时机,然后揭竿而起,从新创建文艺复兴的辉煌帝国。那本拯救灵魂的绝世奇书,如同受精的卵子,终究会诞生出来。

七    秘诀

    这篇稿子,是一杯雄黄酒,专门献给凡人,如果你已修炼成仙,请绕路。我说的凡人,一是爱钱,二是爱名,三是对异性感兴趣。如果你三样都不喜欢,甚至口口声声讨厌这些俗物,送你一辆宝马用锤子砸掉,非要步行去蓬莱阁看星星;让你去联合国任职扭头就走,非要到首阳山挖野菜;美女坐到你怀里,帅哥送你玫瑰,照他们脸上吐唾沫,非要保住气节和贞操,那这篇文章最好不要看,因为看完以后,会得肺气肿。  
    敬爱的凡人们,在我们赶走神仙之后,开始侃大山吧。今天我要撕破脸,假装成哲人,告诉你们个秘密。其实,假装哲人是很丢人的事情,不是自己渺小,而是哲人从来就没伟大过。装扮他们,真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他们总是往讲台上一站,就啧啧不休地告诉你该咋样活着,没有一次拿出钱包来,把钞票现场分给听众。听众除了唾沫星子,什么收获也不会有,种地的还是得去种地,打铁的还得去打铁。说白了,听哲人忽悠,临死连裤子都穿不上。

    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哲人,所以,作为你们的同类,最有发言权。那么,我要说出一个秘诀了,很让大家失望,这个秘诀不是芝麻开门,而是有关文学的。下面,为了形象地说明问题,我要使用一个简单的公式揭示出这个秘诀。其实我很少把公式用到文章里,因为我数学一直没有及格,但今天是个列外。公式如下:文学的成功=实力+机遇+关系+炒作。事先声明,这个公式并不高深,也注定成不了爱因斯坦的质量守恒定律E=mc平方。

    我的秘诀一公布,必然会有人摇头,也必然会有人点头。对于摇头的人,我给出公式之前,就假设了他们要反驳我的几个理由。一是有些人会说,如果文学的成功以成名获利为标准,那未免太俗,文学是神圣的,文学是不容用名利亵渎的。对于这样的言论,我不予理睬。因为,这些人依然是神仙,神仙总是用云山雾罩的理论糊弄人。大哥,蓬莱阁的太阳都快落山了,首阳山的功夫茶也要凉了,你们快动身吧。

    对不起大家,刚才有几位神仙搅了局,耽误大家辩论的时间了,现在,神仙驾着祥云走了,我们正式进入辩论阶段。神仙被打发走后,一些草根就站起来发言。他们说,文学以成名获利为标准,我们是赞成的,但以这个为标准的文学成功,是不存在的。对于这样的言论,我的驳斥可能会过激一些。我可以理解发表这样言论的人的苦衷,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几乎没有靠这个吃饭的。大家都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写本书还得给出版社上面,获个奖还得给组委会进贡。大多数搞文字的人都憋着劲,想日文学的祖宗,可玩文字的人,大都疲软,勃起困难。即使面对这样的现状,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能说玩文字的就一定没有出头之日。看看莫言和贾平凹,看看郭敬明和韩寒,看看当年明月和天下霸唱,看看人家。这里就不一一指出,估计要把靠文字成名发财的人都念叨出来,这篇文章得写成长篇。所以说,吃不到葡萄只能愿你身高不够,别说树上结的是山杏。

    该第三拨同志发言了,这些同志是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他们斩钉截铁地照我脸上扇了一巴掌说,你这个革命的叛徒!然后,他们用颤抖的食指点着我的鼻梁骨说,成功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实力,你的公式里干嘛要多出另外三个卑鄙参数呢?你太无耻!由于第三拨同志打了我的脸,就别怪我出言不逊。对于这些装逼的人,我只能提醒他们,光靠实力,累死你们这帮孙子!你们就是写出一部天书,没人点赞,甚至还有人暗地里踩踏,你们也是一群相公。

    这时,第四拨同志拍着巴掌站起来了,他们非常赞同我对第三拨同志的反驳观点。但令我失望的是,他们的赞同过头了。他们走的是右倾主义路线,认为成功根本不需要实力,仅靠机遇,或者关系,或者炒作就足够了。看着这些貌似社会油子的家伙,我真是无语了。我只能用一些形象的比喻来嘲讽他们的无知,给麻雀插上孔雀的尾巴,能飞起来吗?同志们,别做梦了,臭虫掉进首饰盒里也是臭虫,凤凰落进鸡窝也是凤凰,千万别怀疑大众的智商,也别忽视读者的视力,世界上的傻子毕竟是少数。如果非要给这些同志一个建议,那就是继续修炼吧,只有这样才能成精。

    以上是我设想的几种不赞同那个公式的意见。当然,这里假设的那些发言者只是一种意象,并不指向人格,而是指向思想认识。我之所以费劲马趴地列举半天,只是想用驳论的方式,驳倒反对一面的思想,从而树立起自己的理论。驳论嘛,从来就是一种无耻下流的修辞手段,言辞未免张狂和刻薄。以上文字,绝不针对每个进到我空间的读者,切不可对号入座。

    说完摇头的,该说说点头的了。点头的,就是对那个公式表示赞同。既然赞同,就没有必要吵架了。不过,其中一些人可能会耻笑我幼稚,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个公式地球人都知道。呸!说成是秘诀,你幼儿园大班的吧。对不起,我没上过幼儿园,但在我看来,儿童的智商都比大人高,至少他们懂得生活的真谛,从来不说假话。我自认为,我的智商介于大人和儿童之间,所以,为了揭示生活的真谛,我说的话半真半假。比如,那个世人皆知的公式,在社会上存在了若干年,却没人把它写出来,而我做到了。能够当众撕毁这件皇帝新装的,也只有我这种智商的人,处于半疯癫状态,毫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但是,假如明天来了政治运动,满街都是大字报,到处都是文字狱,我一定闭嘴。所好的是,这是个开放的时代,是个言论自由的时代,除了别亵渎党旗国旗,除了别宣传邪教,几乎可以敞开心扉说话。

    好吧,排除掉一切不利于我发言的因素后,剩下来继续看这篇文章的亲爱的凡人们,一起跟随我进入深层次的思考。

    让我们回顾一下这个称为秘诀的公式:文学的成功=实力+机遇+关系+炒作。在这个公式中,文学的成功是答案,要想让这个答案成立,实力、机遇、关系、炒作四个因素缺一不可。关于这点,我想通过一个实例说明一下。

    旭日阳刚知道吧?就是那个最初是盲流,后来成了歌星的组合。现在虽然拿这个组合举例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星光大道栏目停办了,但这个组合实在适合我今天要阐述的问题。旭日阳刚的成功,就是实力+机遇+关系+炒作的结果,是一个值得学习的典型。这两个哥们前世一定积了大德,今生才走了狗屎运。四个因素,要是错过一个,对不起,哥俩还得在地下通道里蜗着。

    首先,必须要承认,旭日阳刚的唱歌水平绝对是拿的出手的。他们没成名以前,我就在网上看过一段他们演唱的视频,歌声的穿透力,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也自认为能嚎几嗓子,也算半个懂音乐的人,但听了旭日阳刚的演唱,我从此不当麦霸了。我个人以为,旭日阳刚的演唱,不是一般的好。他们的实力,让歌坛专业大碗都肝颤,因为专业大碗一般都玩技巧,旭日阳刚玩的是真情。不论什么样的艺术形式,一旦动了真情,多大的高度都不惧。

    旭日阳刚有实力,但有实力不一定就能火。没出名以前,他们天天抱着吉他站街,打动了不少路人,但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叫花子。没出名,不是没实力,而是缺东西,缺什么呢?缺机遇。命好的人,总归是要中大奖的,机遇说来就来了。一个闲得蛋疼的拍客,把旭日阳刚的演唱视频传到了网上。这一步非常重要,如果旭日阳刚生不逢时,早出生几年,活在收音机为主流媒体的时代,就是唱破喉咙也没人管你。或者,那个拍客,那天没走地下通道,到公园和女朋友约会去了,你旭日阳刚也就只能叫落日阳痿了。可命运就是这样机缘巧合,就那么寸,就是要鼓捣这两个穷汉一步步走向发迹。

    说完机遇,来说说关系。关系这个词属于厚黑学的范畴,用一句时髦的网络用语叫,你懂的。旭日阳刚靠关系没?靠了。说白了,这两个人连身干净衣服都没有,哪敢上星光大道?恐怕海选排队的时候,就得让美女们用白眼给挤出去。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两个月不洗澡的人,一般不会和一天洗三回桑拿的人挤到一起。然而,上天让你拔出紫金宝剑,你就是不拔出来都难。就在旭日阳刚的演唱视频在网上小红一把时,紫霞仙子降临人间了。这位红遍大江南北的香港女星,看了视频,感动得眼泪汪汪,激情澎湃之下,拿起手中的电话,直接打到中央电视台。于是,旭日阳刚恍惚中走进星光大道的演播大厅。

    实力、机遇、关系三项都有了,该炒作了。炒作是一口大锅,是把实力、机遇、关系调和成一道美食的工具。一般情况下,炒作需要由媒体来完成,媒体就包括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网络等。假如电视台接电话的人不认识香港那位歌星,或者不给她面子,那旭日阳刚也会就此打住。可偏偏接电话的人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他对名人推荐来的人虽然不太感冒,但对于这两个打工仔则很感兴趣。因为他怎么也琢磨不透,丑小鸭是用何种手段贿赂了白天鹅的。这两个人一没钱、二没权、三就是当鸭子也是赔钱货,四去查查族谱,估计八辈子也是种地的出身。排除法用过之后,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确实有实力,而且不是一般的实力。恭喜这位称职的媒体人,他猜对了。事实证明,不是星光大道抄红了旭日阳刚,是旭日阳刚抄红了星光大道。

    用一个实例,公式中的几项都分析完了,我们来总结一下。旭日阳刚虽然是在歌坛混日子的,但这条成功之路同样适用于文坛。毕竟唱歌的和写字的都是一个系统,都属于文联管,里面的路数大同小异。文坛上,类似于旭日阳刚这样的例子也屡见不鲜。当然,羊群里也偶尔会混进骆驼,也有个别文人不能拿这个公式套用,或者说,谁拿这个公式去套用他们谁就会挨贬。就大多数默默无闻的写手而言,要想成功,就只有靠这个公式。这几乎成了一条公理,需要牢记哦。

    如果要说这个公式中哪一项最重要,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大家一句废话,文学的成功最重要。没有成功,你永远是虫,一旦成功你就是龙。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些叫做虫的写手里也有龙,但那些叫做龙的写手中一定不会有虫。叫做虫的,就只能在地上爬进爬出;叫做龙的,则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生命只有一次,有谁不愿意叱咤风云地光鲜一回呢?

    除了文学的成功最重要外,其他四项里,排老大的应该是实力。这里指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实力,不是你能天花乱坠地编几段优美的文字就行。真正的实力,是一种强大的冲击力,是用文字把人的内心揪住的力量。这样的实力,可能十万个写手中也未必能找出一个。一旦有这样的文曲星下凡,绝对会给每个看过他文字的人以深刻的情感体验。这样的写手,要的不是读者虚假的掌声和鲜花,而是要把读者的心摘去。这样的写手,文学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而是命里带的。他们或许从一出生那天,肉体里就爬满了文字的蛆虫,想摆脱那痛苦的纠缠都无法摆脱。于是,他们愤怒地撕毁书籍,折断笔杆,或者到旷野里大喊大叫,告诉上帝不要让他们做文人。然而,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不得不背负起文人这个臭名昭著的招牌混迹于文字的江湖,他们流浪着,或者蜷缩着,诅咒着自己的命运。他们也渴望把毒害他们的文字变成给养他们的文字,他们也希望能有文学的成功。可奇怪的是,实力越强的人越没有机遇,越不会拉关系,越不懂炒作。因此,他们往往被人看成傻子。然而,实力总归是实力。金子虽然未必真能被全部开采出来,在太阳下发光,但总比做一块废铁要强。

    其他三项,与实力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一个没有超强实力的写手,即使汗爬流水地时刻把握机遇、到处寻找关系,即使真的通过其他手段抄起了名气,也会因垃圾作品而被读者的唾沫淹死。所以,文学成功的前提必须是实力,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我们来看看那些大师级的人物,虽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残留着机遇、关系、炒作的余毒,但他们的作品绝非一般人能够写成的。

    文学的成功,也是有层次之分的。一个写手,如果作品语言流畅、主题鲜明、结构清晰,偶尔写个死人也会落几滴眼泪,偶尔写写景色也能抄几句古诗,那就具备了市级水平。一旦市里有人炒,那就会小火,在圈子里露露脸,偶尔弄三十、五十稿费。

    一个写手,如果作品语言精巧、见解独特、结构新颖,写死人时不拿捏哭腔,写景色时不照抄古文,那就具备了省级水平。一旦省里有人炒,那就会中火,研讨会里讲讲课,稿费基本可以养活自己。

    一个写手,如果作品跳出了常人的思维,招招直取人心,写死人时死人都快被忽悠活了,写景物时景物就搬到了眼前,那就具备了国家级水平。一旦国家有人炒你,你就会大火,粉丝找你签个名,稿费可以养活祖孙三代。

    小火、中火、大火,都是火。三种火的前提都是以实力为柴,柴的多少代表着写作水平的高低,也决定了火的大小。有了或多或少的柴,就可以期盼机遇、关系、炒作的火种了。这火种靠别人赐予,也需要自己去争取。

    一口气写了不少,已经夜里两点了,我要睡觉去了。最后一段,说说我自己吧。首先,我不是有实力的写手,但我很希望某一天成为那样的人;其次,我的命很硬,机遇总是很少出现,偶尔有也会因性格的缘故把握不住;至于后两项,更不是我的强项。所以,请容许我哭着告诉大家,在文学之路上,我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但我的渺茫不等于所有人的渺茫,让我们再一起背诵一次那条公式吧:文学的成功=实力+机遇+关系+炒作。

    坚持看到最好的凡人们,小生这厢有礼了。散会!
                 
八    关于文学的几点心得

    之所以舔着脸装一回文评大师,是出于一点小小的自信。我从十几岁时开始写书,虽然至今没有多大建树,也至少明白了文学的一般规律。最近几年,枪手生涯让我接触到大量不同题材、不同风格的作品,加之阅读了无数的文学评论,更增添了我要写这篇文章的信心。
    题目是“几点心得”,就注定了这篇文章没有系统性,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内容虽然都和文学有关,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阐述的东西虽然浅显,也涵盖了鉴赏、创作多个领域。以下,我将用我一贯“把哲学写成家常”的文风,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讲一些大道理,揭示一些读者和作者经常犯的毛病。

九  “先入为主”害死人

    如果莫言或郭敬明把一篇文字拿给你看,说是自己的新作,看完后让你给出评论,你一定会受宠若惊,挑灯夜读,逐字逐句的过目,然后在天亮之后你说了一个字,好!但是,莫言或郭敬明忽然告诉你这是个玩笑,那篇稿子是掏大粪的人写的,你会有怎样的感受?
    其实,那篇稿子的确好,因为那个掏大粪的写作生涯比莫言和郭敬明都长,而且客观的说,水平比名家并不低,他之所以没成为作家,之所以去掏大粪,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许没有机遇,或许不会炒作。
    让我们回到开始,莫言和郭敬明并没有出现,给你看稿子的人就是那个掏大粪的,他穿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指甲里全是污泥,一双树干一样的手把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你,你会受宠若惊吗?你会认真看他的作品吗?你会看完之后说好吗?  
    这种巨大的反差不能怪你,这是一个心理学问题,普通人都会犯的毛病,如果用一个概念的话,应该叫“先入为主”。人毕竟不是打分的机器,人是情感动物,既然有情感,评价事物就一定会带有主观色彩。
    这种“先入为主”的心理现象在文学评论方面是不容小觑的,甚至可能导致读者对一部作品做出截然相反的评判。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不惜浪费视力认真完整看一部作品,看完之后由衷的赞叹,是因为作者头上有耀眼的光环;相反,我们很难接受身边普普通通的人能写出好东西来,所以,很少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说到这里,某些人可能会有误解,认为我在阐述一个社会问题,即对名人的表面上的追捧。其实,以上这些文字,完全说的是心理问题,即读者内心产生的真实的偏差和视觉错误。一说是名作家的,就真觉的香,一说是掏大粪的,你就真觉的臭,两者都是发自内心的。
    当然,就大多数的名作家而言,他们都经历过艰苦的历练过程,他们中的一些人有的可能也掏过大粪,他们之所以成了名,一定有他们被很多人认可的作品。但是,不是所有名作家的所有作品都是精品,也不是除了名作家以外就没有好作品,甚至,一些普通人写的某些作品,完全可以盖过一些名作家的某些作品,只是,这些作品因为是普通人所写,没有展示的平台,或者,被读者“先入为主”的思维模式所否定。
    文学不同于体育,体育可以有一个量化的标准去衡量出冠亚军来,如果一定要把文学量化,那就只能是把不同作品去掉作者的名字,让地球上能看懂这种文字的人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的过目一遍,然后说出每个人内心真实的感受。事实上,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种“先入为主”的心理现象如同一种疾病,不同的读者由于鉴赏水平高低的差异,感染的程度会不同,一般来说,越是鉴赏水平低的读者,越容易犯“先入为主”的毛病。这就如同一个孩子,总是对包装精美的食品感兴趣,但随着年龄增长,吃过的东西越来越多,才会真正明白,好食品其实就在饭桌上的盘子里,而并非商店里的干吃面和火腿肠。

十  “牡丹”和“玫瑰”,你更爱哪朵?

    小标题是一道单选题,即使你两种花都爱我也不会同时给你,你说,你到底要哪一朵?这时,预料之中的情况出现了,一些人从我手中拿走了牡丹,另一些人则选择了玫瑰。这道测试题说明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人的嗜好是不尽相同的,鉴赏的方向也是不同的。有人钟爱牡丹的大气和华贵,有人注重玫瑰的芬芳和浪漫。
    现在,我要把花换掉了,我手里拿着两本书,由两个不同的作家写成,让你们来挑选。在精心阅读之后,一些人选择了作者甲的书,另一些人则选择了作者乙的书。我又一次印证了那个浅显的道理,只不过,这一次是从具象的花朵上升到了抽象的文学。
    其实,作者永远成不了万能的神仙,只有读者,才能如神仙般自由自在的在书堆里精挑细选。至今,还没有一个作家可以做到让地球上的所有的人都竖起拇指,事实上,越是名人越会遭来更多的非议,包括莫言,也包括郭敬明。
    羊肉是一种鲜美的食物,但还是有人嫌弃它的膻气。人的学识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不同、爱好不同,对事物的评判也就不同。就文学评论而言,如何客观公正的对一部作品给出定义,的确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样的一篇文字,你说好,我偏看着不好。这种分歧的产生,恰恰说明读者总是把自己的主观思想强加在作品里,把自己的喜好错误的当成了一根标尺。
    与“先入为主”的错误评判一样,“玫瑰牡丹”的错误评判在文学鉴赏和评论中同样害人害己,而且,越是文化程度和鉴赏水平低的读者越容易犯这种错误。因为文化程度决定了一个人是否能理性的看待问题,一般情况,文化程度越低的人判断事物越感性、越主观,其鉴赏能力也就相对较低。注意,这里说的文化程度与学历无关。
    鉴赏水平,会随着一个人的成长逐渐改变,一般是由低到高不断前进。幼儿判断事物是感性的,随着知识的积累、阅历的增加,成熟了的人便会更加理性的判断事物。幼儿吃东西,一般会注重形状和色彩,老人则更加注重营养和保健。就文学鉴赏而言,一些人或许永远停留在幼儿阶段。其实,文学鉴赏水平的高低也是可以大致划分的:初级读者,会在一篇作品中寻找错别字和病语,并且偏爱优美的字句;中级读者,会审查一篇作品的段落和主题,注重思想和内容;高级读者,则能透过风格多样的语言直接透视到作者本人,明确判断出作者爬到了金字塔的什么部位。
    一些自认为有文学成就的人总喜欢用自己的风格去套别人,一心想把别人套进自己的马圈里,其实,马的天地应该是广阔的,文学从来就没有定法。就像穿行在大街上的发型、衣服、鞋子,可以华丽,也可以稳重,可以张扬,也可以低调。

十一    你认为《红楼梦》好不好?

    这个小标题一出,有些人会说,我没看过《红楼梦》,这不要紧,你只要听说过就行。不管个别人愿不愿意承认,《红楼梦》都是公认的巅峰之作,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从古至今,我国没有一部小说敢说超越了这部作品。
    比起惊心动魄的《三国演义》、妙趣横生的《水浒传》、光怪陆离的《西游记》,《红楼梦》里的故事情节简直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个大家族中的家长里短、勾心斗角,死个人都算是件天大的事。然而,这部小说还是被排在了四大名著的首位。这说明了一个事实,平淡的故事未必出不了好作品。
    一部小说中,情节固然重要,但情节绝不是万能的,如果把一个好的故事交给一个傻子去写,写出的书或许只配当手纸用。相反,一个看似平淡的故事,在一个高明作者的笔下很可能就会出彩。我很赞同河北著名作家郭郛老师的话:“小说不是故事会。”不是说,把一个故事给读者讲完就要掌声,读者没看见纸面上有人活过来,脑子里也没有画面,还是会照你的脸上吐唾沫。
    情节,在小说的三要素中不是唯一的,如果单纯的叙述情节,再好的故事也写不成名著。情节的发展,必须以刻画人物为中心,要顺理成章,不可牵强附会。很多看过《红楼梦》的人多年后也许根本想不起故事情节,但贾宝玉、林黛玉、王熙凤这些人物形象却永远活在他们心中。
    写到这里,见这个小标题下字数不多,我想再说一个主题,这个主题有点大,就是啥样的小说最好。这是一个容易引起争论的问题,因为有人看重思想性,有人看重艺术性;有人爱现实主义,有人爱浪漫主义;有人爱古典的,有人爱现代的;有人爱文雅的,有人爱刺激的。古今中外,大量关于小说创作的指导性纲领层出不穷,搞得人们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说清我的最终看法之前,为了形象和便于理解,我先谈音乐。一个歌手,如果说他好,达到了歌唱家的水平,那他应该具备以下东西:会识谱、音色好、音准好、音量好、节奏好、感情好、服装好、台风好,除此,他的儿子最好不是强奸犯。这些东西好不好是能够被一大群评委在歌手大赛里评判出来的,虽然量化的打分未必完全准确,也八九不离十。这样,一个好歌手诞生了,然后对着观众唱,但观众不是专业评委,有的甚至不懂音律,他们只为听歌,根本不管狗屁的一大堆其他东西,他们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歌好听,能动心。
    这样,我对最佳小说的定义出来了,作为读者,我认为最好的小说,就是简单的四个字:好看动心。一部小说,吸引不了我的眼睛,打动不了我的内心,我就会鄙视作者,无论他花费了多少心血,也无论他用了多少专业理论,都是狗屁!  

十二    你看自己的孩子亲吗?

    有个故事很好玩,张三托李四把钱捎给上大学的儿子,李四说不认识张三的儿子,张三说学校最帅的那个就是,结果李四把钱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对张三的交代是,学校里最帅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则故事说明一个问题,儿子是自己的好。儿子之所以是自己的好,不光因为他是自己基因的火炬手,更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在他身上倾注了厚重的父爱,铭记着他的优点,也包容了他的缺点,这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
    一个作者,他的作品就是他的儿子,从提笔写第一篇文章的那一刻起,一个无形的生命就诞生了,久而久之,作者与他的作品之间的血缘就再也无法斩断。作者自己可以打自己作品的屁股,但绝不容许别人打自己作品的屁股,如果有人打,就会翻脸。
    大多数读者是会顾忌作者脸面的,他们会用鲜花和拇指赞扬作者的作品,就像是称赞作者的儿子一样,即使有时候看到了作品中的缺陷,也给予更多的鼓励。这样的鼓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增加一个作者的自信,也可以使作者陷入自傲而不能自拔。
    其实,一个聪明的作者,是能够预见自己的作品的缺陷的,但真正向世人承认有缺陷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好比指着自己的儿子告诉别人说他经常偷别人家的东西,他强奸过小女孩,他吸过毒。这里说的缺陷,不是小毛病,不是自己的儿子不写作业,挑食,尿炕。
    一些性格直爽的读者可能会直接指出作者作品里的缺陷或毛病,但新的、更复杂的情况就出现了。性格直爽的读者鉴赏力如何?身份如何?有没有挑毛病的资格?挑的毛病在不在理?挑毛病的动机何在?这些,统统需要作者进行甄别。一个糊涂的作者,会更在意这名读者的身份、资格和动机;一个聪明的作者,则会判断这名读者的鉴赏力和给出的理由。需要指出的是,作者和读者此时很可能发生争论,但争论不能说明作者一定是糊涂的,聪明的作者也可能用自己的观点对那名读者进行反击。
    事实上,不能因为读者性格直爽,就一定判定他的意见是正确的,他有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逻辑和喜好来评价作者,这样带有浓重主观意识的评价是有失公正的,也是作者绝不可能接受的。还有一种有失公正的情况经常出现,为说明这种常见的境况我举个例子,把一瓶茅台和一瓶饮料拿给儿童喝,儿童会只接受饮料,即使喝了茅台也会呕吐,但事实上,茅台的确经过复杂的酿造过程,其淳厚的味道是饮料绝不可能媲美的,儿童之所以没接受这种厚重的味道,完全出于自己的认知和喜好,这里,茅台远远超出了儿童的想象,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接受。让我们回到文学,一篇作品如果明显超出一名读者的认知范畴,达到了与这名读者有相当大落差的高度,这名读者或许就对这篇作品不予认同,按自己所在的高度提出否定意见。在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儿童看来,《离骚》远没有《小猫钓鱼》养眼。需要澄清的是,这里说的有高度的作品不是艰涩难懂的专业论文,更多时候恰恰是语言直白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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