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即事

孙志刚

腊月即事
文/西蒙.波利瓦尔

腊月，呼啸而来
避不开，躲不过
结结实实地告诫世人
雪压冬云白絮飞的肃杀劲。

而我，却始终对它情有独钟
它的新桃换旧符的年意
总是会让我驾驭起孩提的翅膀
飞回到悲喜交加的即事簿上
咀嚼早已封尘的旧事缘由。

我看到爷爷依然伫立寒风中
与老天絮叨那苦涩的年华
那颤微微的口气
像一把伐剑直冲数九的天宇。

我听见妈妈的
叹息声
被生生的揉进年糕中
然后，用全家粮本上所有的油
炸出一个又一个的金黄的希望
过年吗，咋能亏待了这帮亲骨肉。

我觉得妹妹的碎花衣若梅花映雪
我觉得哥哥们的鞭炮数
一定糊弄了我幼稚的思维
我觉得爸爸写春联的毛笔字
那笔锋的行走
整整拉下我半个世纪的光景。

啊！我的腊月
啊！我的心之过往
雪又匆匆地来
还是铺天盖地的叫人喜悦
已走的，留下不尽的憾事
还在的，拥抱当下的日子吧！
作于2021.1.12.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