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英烈传第三回 参加八路脱胎换骨，训练大队百焠成钢（常玉河）

金莲川文学

　　（一）吭哧憋肚很卖劲，写字爱用棍刀杈
　　话说刘英杰带领着四个人来到部队所在地，天快黑了。原来在动员兄弟们参加八路军之前，领受了任务。这天，刘英杰从连里接到通知报到团里作战股和敌后工作部开会，全团来了有50多人。团参谋长给大家讲了话，根据上级指示和当前敌强我弱的战争形势，通知大家来，是为深入敌后，发展壮大队伍。你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和熟悉的地方，找熟人，找亲朋好友，把他们动员来，经过培训班的培训，组建游击队，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开辟新的根据地，发动群众，机动灵活地打击日本鬼子和狗汉奸，在敌人心脏扎上一把钢刀。在培训班上向刘英杰等同志讲明了动员游击队员骨干。每个地区先动员游击队骨干五人左右，尽量是出身穷苦人，对鬼子汉奸有仇恨的人，有爱国心的人。把游击队骨干招募来，参军入伍，经过政治、军事、文化培训学习，组建各地的游击队，以后再回原籍，发展壮大队伍，到敌后打击敌人。因此，刘英杰把四个人领到培训大队报到。履行了组织手续。填写了参加八路军履历表，当然了四个都不会写字，由问询人员代为填写，问什么答什么。第一项，四个人的名字，大东子叫常振达，喜子叫常振喜，春儿叫敖显春，根根叫杜永根。从此后，八路军又多了四名保家卫国英勇杀敌，打击鬼子伪军的革命战士，四个人也有了自己的名子。以后在丰滦密大地上出个四个鬼子汉奸的克星。四个人履行完入伍手续后，被编入培训大队一中队一小队一班。刘英杰和比他们早来半天的二连的张旺一个班，张旺是平山人，他在平山发展了5名游击队骨干。刘英杰任一班班长，张旺任副班长。张旺领着刘英杰五人到伙房吃过饭。培训大队住在一座破庙里，在地上铺上玉米桔杆，培训队员睡在上面。大东子几人打开破行李席地而睡，这三天也走累了，大东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也和培训大队的教员一样，穿上灰军装，扎上武装带，像看到的哨兵一样，也背上一杆钢枪。东子在梦里美滋滋地笑醒了……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听见吹哨子声，刘英杰叫大家起来，把各自的沙袋绑在裹腿里，到庙院集合。由一个穿八路军装的人站在前面，喊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跑步走，大东子四个人也听不懂喊的什么意思，看刘英杰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这个穿八路军装的人，把他们带到有一百人的队伍里，只见这个穿八路军装向大队伍的穿军装的报告人数。事后知道喊他们的是训练大队的小队长，在人多队伍的是中队长，旁边站着的两个穿军装的是培训大队长和政委。培训大队集合完毕，大家排着队到司务长那里每人领了一顶八路军帽，因根据地困难，没有那么多八路军装，每人领顶军帽戴上算是换了装。从外表上成为了一名八路军战士了。大东子四人领上军帽戴在头上，虽说没穿上军装，但戴上军帽心里也非常高兴。来到水坑边，对着水坑的水照照自己戴军帽的威武。
　　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四名新战士，和别的新战友一样，都戴上了新军帽，班长副班长都穿的是八路军军装。正副班长都有一杆汉阳造老套皮，有几个班长还有缴获鬼子的三八大盖。全培训大队二百多人，分两个中队六个小队。培训大队长是名老红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飞夺过卢淀桥，是个战斗英雄。全大队集合好后，大队长讲话：同志们，你们从现在起就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是一名军人。你们要知道你们参军是为了打跑日本鬼子，除掉汉奸卖国贼，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们要认真的上好政治课，学习好军事科目，更要学习好文化。希望你们珍惜培训的这个机会，努力做好一切。大队长讲完后，命令各队带回，先练半天队列科目。让刚入伍的新战士先练会集合，解散。刘英杰和副班长张旺分训本班新战士。刘英杰把常振达、常振喜等四人带到一旁，教四人立正、稍息、向左向右向前看齐，向后转、报数、教礼等基本要领。新战士们练了半天，基本会个大概。下午训练队集合，学文化。第一课，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文化教员教每个不会写自己名字的新战士，像这些新战士，昨天入伍填表时，才起的名字。当文化教员点到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时，四个人都不知道在叫他们。因为他们从小到参军之前，人们都叫他们大东子、喜子、根根、春儿，今天叫他们的大名，他们根本不习惯。新战士们练习写自已的名子，别人不说单说敖显春，一双大手，满手老茧，针都扎不进去。恶狗咬伤他，心里一怒，一掌把恶狗头击碎的茬，现在一双拿铁钎铁锤的手，拿根木棍，写敖字，累的全身的汗，把裤子都湿透了，也写不来敖字，一提一放憋的脸通红。他见杜永根会写杜了，大叫着，不姓敖了，姓杜呀。姓杜好写，省事儿。杜永根道，你姓敖嘛，干吗姓杜？敖显春道，常杜敖不分，姓什么都是一家子，姓杜呀！叫喊着对刘英杰道，我叫杜显春呀！写不来敖。刘英杰严肃地道，胡来！写一个敖字，有困难？就改姓杜？以后的困难才开始，当兵首要一点是服从上级下达的命令，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这是交给你完成的任务，再困难也必须完成！边说边斜了四人一眼——刘英杰说这话明着训敖显春，实则说给他们四人听的。因为他们仨写名字也是写不来，磨磨叽叽的说些怪话。根根听刘英杰训敖显春，也不敢吱声了，吐了吐舌头，拿小棍写的费劲，拿起随身带的白腊杆，双手在地划拉起来了。别说用两手拿大棍在地上划拉，比小棍好使。常振达见杜永根拿大棍比小棍好使，也拿上放羊杈在地上划拉开了。敖量春一看，双手抱着大锤头，用锤把在地上划拉开了。别的新战友，看这四个货头，用棍杈锤练字，有带刀的用刀在地上划拉，有玩梭标枪的用枪划拉，都悄悄咪咪的看着笑着指着划着。因为他用这些兵器在地上练习写字，比用小棍顺手。无论用什么办法每个新战士必须做认识自己的名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在抗日战争艰苦的岁月，八路军学文化，学写字，都是用木棍在地上学的写会的，那里有纸和笔？
　　这正是：
　　四人入伍如回家，学军学政学文化。
　　吭哧憋肚很卖劲，写字爱用棍刀杈。

　　欲知后事如何，下次接着说。

　　（二）队列投弹及操枪，克服毛病提思想
　　话说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在刘英杰的带领下，学队列，学文化，学习使用枪。刘英杰教他们四人枪的构造、作用和使用要领。把汉阳造拆卸开枪托、枪管、枪栓、撞针、枪机、瞄准器、标尺、准星、擦枪膛用的枪探子、刺刀、子弹。教他们打枪姿势：用枪托顶紧肩窝，左手托枪，右手抓枪柄，脸紧贴枪托，眯上左眼，用右眼瞄准。标尺中间缺口，顺着标尺缺口，瞄着准星对准目标，用右手食指扣动枪机——要领是标尺、准星、目标“三点一线”。教他们往枪膛压子弹，拉枪栓顶子弹上膛。教他们打枪的注意事项、要领。人多枪少，一支枪一人学习打枪，另三人学练手榴弹，轮流进行。因三人都有基本功，胳膊和手腕都有劲儿，很快就掌握了投弹要领，都投的很远。刘英杰教他们一手紧握手榴弹头，一手拧开手榴弹柄上的铁盖，扣小铁环，套在无名指上，用力将手榴弹向敌人扔出去。开始学的时候，觉得新鲜，学过两天，根根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学了，满嘴牢骚。逗得春儿也跟着瞎跳。杜永根道，参加了八路军，也不给发军装，还让穿自己这身破衣服，只给顶帽子。敖显春道，是呀，不给军装。杜永根道，不给军装吧，管的还挺严。两个人不高兴的嘀嘀咕咕地乱叨叨。常振达道，来培训的都是这样，也不光你们俩没军装，都没有嘛。常振喜道，跟大哥来的就的听大哥的，别瞎叨叨了。自来了两三天以后，杜永根、敖显春又把在家那套臭习惯拿出来了。坐不象坐，半躺着。坐直了时二郎腿一抬，站着时拧着屁股，哈着腰。杜永根说话爱戴个“他妈的”口头语儿。对这些农民习气，在一次全大队集合时，培训大队长严厉地批评了这些问题。大队长在讲话中讲道，我们从来到根据地，登记上名字那时起，你们就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换不换军装你们也是八路军。八路军有铁的纪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再说了军人要有军人的形象，要站如松，坐如钟，走如风。干脆利落，令行禁止。作为一名八路军战士要文明礼貌，态度和气，嘴里不准说不文明的话。有乱七八糟口头语的必须改掉。要改掉当老百姓时的坏习惯。严格要求自己，做合格的军人。从大队回到班里以后，刘英杰在班务会上，严厉批评了杜永根和敖显春。入伍半个月后，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都改掉了不少坏习惯，思想上基本安定下来，一心一意的学习文化，苦练军事技能认真的改造思想。
　　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及培训大队的学员们，在培训大队，经过一个多月的认真学习，刻苦训练，都能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一部分字，军事训练也有很大的进步，会使用拆装步枪，会使用手榴弹，会拼刺刀，掌握了初步的军事技能。特别是思想改造有了重大的进步。明确了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来自老百姓，为了老百姓。为了打跑日本鬼子，消灭汉奸卖国贼让受苦人过上人人平等的好日子。
　　这正是：
　　队列投弹及操枪，克服毛病提思想。
　　培训一月练兵忙，农民八路大变样。

　　欲知后事如何，下次接着说。

　　（三）游击大队巧布雷，鬼子汉奸炸丢魂儿
　　话说训练队正学习训练，听到大队吹集合哨音。刘英杰带领全班到小队集合。小队整理好队伍，来到中队到大队。大队长、政委等大队干部早等在那里。两中队长向大队报告完毕，大队长来到队伍前，讲道，同志们，根据军区获得的情报，敌人纠集了张家口蒙疆、承德伪满、北平的加上各个县的保安队，鬼子伪军等有8000多人，对我平北军分区大海陀革命根据地进行围剿，军分区首长指示，坚壁清野，不让敌人得到一粒米，敌人来了喝不上一口水。上级交给我们大队的任务是，等部队、机关、群众撤出以后，我们沿崖口、道口、村口埋设地雷，把水井全添埋。完成任务以后，想办法突出敌人包围圈。大队的任务安排是，一中队和二中队的一个小队埋雷，另两个小队，一个小队负责帮助群众转移，一个小队负责添埋水井。
　　刘英杰所在的中队的任务是布设地雷。全班在这一个月的培训中学习到布设地雷的基本知识，这次用到实战当中。接受任务后，刘英杰和副班长带领全班每人领到十棵地雷，负责村东面一片雷区的布设。常振达、杜永根主要负责空中布雷，也就是在树枝上树杈上挂上地雷，伪装好。杜永根负责挂雷伪装，常振达负责挂弦，两人从树上布设到地面草丛中。常振喜、敖显春负责河溪和溪水两岸的地面。敖显春负责埋雷，常振喜负责连接成串。他们在山头、村庄、道口、路边、树上、溪水里都布设上地雷，形成空中、平地、水里雷区。他们把地雷设成空中挂雷，地面踏雷，山坡滚雷，水里石雷，各种地雷全布上铁雷、木雷、瓷雷、水雷、火雷、土雷、还有标语雷。一个玉米秸秆做成的草人穿上鬼子衣服，上面贴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消灭狗汉奸的标语，草人下面埋雷，弦在上面，敌人走到草人跟前，刚看到时见有标语，气的鬼子举刀就砍，刀砍到拉弦，拉弦引爆地雷炸飞鬼子汉奸。刘英杰中队把地雷布设到房屋里，水井旁，家具上，门框上。关上门，鬼子汉奸进屋推门雷炸。在石阶上，磨盘旁，处处布雷，地地有雷。地雷布好后，刘英杰接到命令带领全班退到安全隐避处，敌人进攻到大海陀根据地，到了雷区，一个人没见到就被地雷一顿乱炸。鬼子怕挨地雷炸，命令伪军走在前面，把抢老百姓的羊群赶在前面趟地雷。可是还有拉雷，电雷等别的雷，敌人前进一步就有尸体留下。进到村里，处处挨炸。碰哪哪有雷，进村除了挨地雷炸，鬼子伪军丢下些尸体，出了村和游击小组接上火。游击小组边打边撤，把鬼子引到碾子沟村大沟的地雷区，树上的、溪里土地上全炸。由于情报准确，游击大队准备充分，鬼子伪军没占到什么便宜，只好灰溜溜地撤到外围去了。
　　刘英杰班布设完地雷，撤到安全隐避处。刘英杰接到中队命令，让他带领他们班的九名学员，引诱鬼子到他们小队布设好的雷区。刘英杰和副班长张旺带领九名学员穿树林，走小路，在鬼子伪军趟过地雷的路，悄悄地摸到村子前打谷场旁。刘英杰命九名战士，每人照鬼子伪军群里投一棵手榴弹。这些新战士是第一次参战，刘英杰命令新战士，打开手榴弹后盖掏出拉环，套在无名指上，听他口令一起投向敌人，九棵手榴弹在鬼子伪军炸开了。鬼子伪军没想到八路军会偷袭，让手榴莲炸懵了。炸的敌人有就地卧倒的，有乱跑的。常振达他们九名新战士投完手榴弹后，顺来路后撤，由刘英杰和副班长掩护。敌人随即组织兵力追击。刘英杰和副班长端着两只枪，边撤边一替一枪地打击敌人。敌人见十几个人，两支枪响，看兵力不多。敌人进村时让地雷炸够呛，又让九棵手榴弹给炸了一家伙，正满肚子的气没处撒呢，又来了几个土八路给炸了，就叽哩哇啦地像疯狗一样扑了过来。刘英杰见敌人扑过来，带领全班往西山沟跑，边跑边回一枪，甩上一棵手榴弹，鬼子伪军哪追得上这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都是山里人，从小在山里长大，上山跳崖习惯了，跟孙猴子似的。跑一会儿敌人跟不上了，他们找块大石头或崖隘躲起来。敌人追到不远时，打上一枪，投上一棵手榴弹。乘手榴弹爆炸，敌人趴下时，转身就跑。这样跑一会儿，躲一会儿，打一枪甩一棵的，把鬼子伪军引到他们布设的地雷阵里。岂不知三面埋伏着八路军，鬼子伪军光顾追这十几个土八路，没想到把他们领进地雷阵，更没想到四面都埋伏八路。地雷声手榴弹枪声响成一片，鬼子伪军发觉上当中埋伏，想撤也来不及了。八路军把来路封死了，战斗打到天黑，鬼子的增援部队来了。八路军见鬼子来了援兵，乘着夜色消失在大山中……
　　这正是：
　　游击大队巧布雷，鬼子汉奸炸丢魂儿。
　　情报准确有防备，灵活机动反包围。

　　欲知后事如何，下次接着说。

　　（四）巧设雷区诱敌忙，杀敌缴获弹药枪
　　话说刘英杰领着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等一班人，随同所在的培训大队在平北军分区住地海陀山碾子沟，粉碎了鬼子伪军的扫荡包围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把鬼子伪军引到地雷阵伏击圈，把鬼孑伪军炸了个人仰马翻。刘英杰班悄悄地摸到炸了鬼子的雷区，找到了被炸死鬼子伪军的尸体，常振达从死鬼子手上缴获了三八步枪、子弹、手榴弹，杜永根从伪军的身上拿到汉阳造，常振喜也拿到三八步枪，敖显春从死鬼子军官身上拿到王八盒子手枪和子弹，刘英杰也摸到一支汉阳造和一些子弹。刘英杰向大家打了个口哨，全班撤回山头上清点全班缴获的战利品。全班十一人，缴获了三支三八大盖步枪，六支汉阳造，一把王八盒子手枪，一部分子弹，二十多棵手榴弹。这一个伏击，刘英杰班武装了自己，十一个人加上刘英杰和副班长他们原来的两支老套筒，共十二支枪，人手一支。敖显春缴获的王八盒子和刘英杰换了老套筒，手枪由刘英杰先保管着。虽说在战斗中有些紧张，但现在战土们个个喜笑颜开。这时天黑了，鬼子伪军的援兵也到了，上级命令培训大队化整为零，以班以小组为单位，分散撤出敌人包围圈，到各个县区指定地点集合。然后到敌后组织武装，发展抗日组织，组建后游击队，武工队。刘英杰张旺接到指示后，两人商量由刘英杰带领着常振达、常振喜、杜永根、敖显春五人绕道，从东面奔丰滦密联合县所在地密云臭水沟村。张旺带领其它五人从南面奔密云臭水沟汇合。不说张旺六人，单表刘英杰五人，收拾好行装，五个人现在都是双武器，刘英杰刚缴获了一支大盖步枪，用老套筒换了敖显春的王八盒子手枪，一长一短两支枪。常振达缴获了一把三八大盖，还有时刻没离手的放羊杈。常振喜也缴获一支三八枪，腰里盘着麒麟软鞭。杜永根拿着齐眉白腊棍，缴获了一支汉阳造步枪。敖显春身后背着砸石大锤，手里拿着和刘英杰换的老套筒。这一次伏击，刘英杰班大获全胜，打击了鬼子，武装了自己。五个人和张旺分手后，乘着夜色奔了正东。他们白天找地方吃饭，躲在山洞里破庙里睡觉。一天在喜峰口山路边一个山洞里避雨，突然听到汽车的响声，欲知后事如何，下次接着说。
　　这正是：
　　巧设雷区诱敌忙，杀敌缴获弹药枪。
　　智勇双全打日寇，看我中华好儿郎。

　　欲知后事如何，下次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