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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璧尘印象(陈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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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0 11:04: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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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璧尘,据说是字,号无峰驼,其人郭郛也。
  他是一个无法定位的人,跟朋友,跟同学平易近人,很是亲和。只是说话幽默、风趣,且妙语连珠,而他能把这些不写文章的,或者小写文章的此刻的“环境”氛围营造的愉悦而欢快。以至于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不知道他会写书,知道一点点,想想不过就是豆腐块而已。
  他也参加一些文学人的聚会,但从来不主动去谈自己的文学,以至于很多人开始漠视了这个人,那些被浮躁了的写作人张牙舞爪高谈阔论自己的文学理论,自己的作品云云。此刻他都是在默默地倾听,看不出他内心在想着什么。在这些人看来,人们所说的郭璧尘都是一种夸张,抑或是一种不真实的传说,不过尔尔的一个应该该被忽略了的符号。于是膨胀了自己的肤浅,夸夸其谈自己未来的不朽和现在的前不见古人。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即便你写过,一定是一些过了时的无病呻吟,还能写出什么大题材?
  呵呵,往往肤浅者都认为自己很高大。
  但是当你得知他的作品,你会感到,他的作品都是偏门的大的题材,而且不会被时光淘汰。这时谁都会感到自己的认为是多么地狭小,乃至带几分不由自主的滑稽。而很多的浮躁者几乎连他作品的目录都不曾知道,都不曾想去看,就想当然了这个人。
  问之何因?郭璧尘只是淡淡一笑,“观”。
  再问之,说:人生观,世界观,包括文学观都在夹生。
  他不轻易说自己写了多少作品,都写了什么题材,你不逼他,他很是缄默,即便是问起,也是三言两语搪塞而过。一些文学刊物,要附简历,他才不得不拿出。
  郭璧尘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什么人大副委员长、国家民进主席之类的,什么教育部部长等级的,就是前主席的公子为他的书写序,他也很是坦然,与其玩笑对语。
  对于牛者,郭璧尘表现的极为冷漠,对于平和着,郭璧尘则极为谦恭;对于邪恶者,郭璧尘几乎是一个剑客,仗剑伫立,怒斥其恶劣;对于官者,只要是那官脸上堆满了官的故作,他的眼神是犀利的,而且带着不屑;这个官在他认为是好官,他的眼神是纯净的,带着敬佩。
  郭璧尘见过“猪跑”,他曾经在中国的几个大报当过记者,采访过省长、市长一大帮,而他不留一个“长”的联系方式。而他却与那些他认为是好官的、下了台的官却很好,而且有机会就去坐坐,这些官说:郭璧尘是个绝对的“滞后现实主义者”。
  据说当年很多的大刊主编都跟他关系密切,而恰恰他不在这些刊物上求人家发表东西;据说他认识很多作家、中国最著名的评论家,这些评论家现在都是评“鲁奖”的重量级人物,而他却游离开这些带有光环的人,宁愿去当“边缘人”。
  郭璧尘是个怪人,十足的怪人,不可理喻的怪人。
  谁能走入这个怪人的内心世界呢?谁都能,他就像一个没有一点城府的顽童,表里如一着,坦荡荡着。没有阻隔,不加防范,只要你想靠近。
  总是会露出痕迹的,稍加注意这个人,稍微对这个人发生了点好奇,偶然去百度百科搜搜,却原来你身边这个低调的人,名字是词条,而且他的书名竟然也是词条,你再去顺藤摸瓜,会发现他不仅仅写帝王,还写领袖,不仅仅写人,还写老鼠与鸡,市井里的卖菜女,村长兔子六都能勾画的淋漓尽致。他呈现了反差很大的文字风格。有的嬉笑怒骂,尖刻而犀利;有点冷凝而哲性;散文美艳而隽永;而豪迈与柔婉是他文风的主体。不仅仅如此,他还写出很多历史的论述……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好。他就像一个没有一点波澜的海,不知道有多深……

  也许是职业习惯,“半仙”忘记了此时可能随时发生的危险,翘着尖嘴上稀疏的黄胡子,摇着干枣核一样的头贪婪地观赏着“老贼胡”,像在观赏一副深奥的耐人寻味的卦谱。
  “看你妈什么?我你妈有什么看头?还不是那个操性?老子知道你是阴阳,人称什么鸡巴‘半仙’,阴阳也好,半仙也罢,在老子眼里什么鸡巴也不是一条,尽管你是方圆百十里有名的阴阳先生。上知天文,下知阴阳八卦;明知人间祸福,暗晓阎罗秘事。老子也听说你如辅佐的是大树,就会攀得高,如辅佐的是小树,就攀得低。于是你仿效当年姜子牙,耐心等待贵人出现。等啊等,等了那么十几年,贵人总是没出现,倒是见到了老子,我他娘还听说你一见老子便毫不犹豫地入了伙。为什么,老子不想知道,你你妈也别跟我说哪肉麻的溜沟子、舔碾子的淡话。”
  ——长篇小说《北国狼》

  高亢的、沙哑的、尖细的、粗犷的、娇嫩的、颤颤巍巍的、断断续续的,似噎非噎的、娘们腔娘们调的,似唱像吼的,老太监小太监中太监般的啼叫,迎合着奥克的啼,组成了一支南腔北调,五味俱全的乐,而其中叫的最欢,最高,也最无规律的是那些刚刚褪掉胎毛的小雄性们吼出来的,说出来的,吟出来的,唱出来的,哼出来的。虽然其中也不乏有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的啼,但今天在奥克听来,虽然很不成熟,但饱含着不可一世的倔强,一种威胁,一种抗争,一种综合了各种素质组成了流动着的无法阻挡的逆力……
  奥克不太情愿地想到了从来无暇回顾的过去……过去,是这样的?自信的反馈是深思,奥克虽不情愿,但还是把思绪的起点放在了他出世的第一个冬天……
  ——中篇《父系社会》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想写100组北中国的深秋,因为那每一个景都吸引着我,感染着我,震撼着我。我穷尽所有的语言都难以勾勒出北中国摇荡出来的韵味;穷尽所有的思维都难以抒发心中滚裹的情愫来。那不仅仅是这个地哺育了我,也不仅仅就是我整天流连忘返在大自然中,而是难以言说的骨子里的挚爱,灵魂中的渴盼……看吧,剔骨的感怀来之你心中的刻痕,你怎样去叙说都会揉入每一寸肌肤……
  我在黑暗中看着你
  我要你专心地看着
  隐隐约约的你
  朦朦胧胧的你
  没有黑暗,没有隐约,没有朦胧
  专注那魅力时光,珍贵那魅力的时间。
  ——散文集《呓语昵天籁》

  赞叹一声,五千年长河;
  艾怨一声,百年耻辱;
  呐喊一声,百年奋起。
  一个民族的心灵在荒漠中跋涉、蹒跚、探寻、踉跄——
  跋涉出千古未有的凄美,
  蹒跚出千古未有的荒凉,
  探寻出千古未有的豪壮,
  踉跄出千古未有的惨烈。
  我们是不是可以等待?
  等待那个孕育的漫长,
  等待那个阵痛的分娩。
  我们是不是可以谛听?
  谛听那群体横空时的呐喊,
  那群体奔波时的挣扎。
  我们是不是可以高歌?
  高歌那枯萎了又饱满了的灵魂。
  高歌那干瘪了又昂扬了的精神。
  ——电视剧《陈云同志》

  你能看出这是出于一个人之手吗?也许很难把这些文字连接在一起,而恰恰就是出自他手,那么从这些文字中你会感到什么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著名作家韩咏华这样说:郭老师,早年出道,道高德隆,佳作等身,名望素著,是有影响的作家,史学家,编剧,文化学者。更是具有文化自觉与文化责任的文学工作者。无论地域文化挖掘,地域历史研究,无论文学原创,无论文学评论,无论影视拓展,堪称地域甚至是业内的领军人物。他谦虚低调,安之若素,沉稳大度,心怀天下,总以黔首自居,却乃业界方家。其人品,其文品,其德品,金字塔般,令人仰望。
  早期的散文编辑舒新说:郭郛是个痴爱草原的人,他的笔能够把草原的魂勾勒出来。
  我看了郭璧尘小说《拥抱荒原》后产生了这样认为:                    
  “爱是心与心的碰撞,太理性了反而夭折了爱。驴人为何几进荒原,他究竟寻找什么?是厌倦尘世中的世俗,是心灵受创需要修补,还是世人独醉,唯吾独醒,抑或没有知音而走向荒原寻取永生?总之,驴人是个才华横溢而又被人视为怪人的人,人性复杂,有很多东西难以确定。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学是人学,而人恰恰是世间进化的最高级,思维最复杂的高等动物。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不会圆满读者的,但读者偏偏喜欢演绎结局。从这个意义上讲,小说作者无疑获得了成功,因为他能让读者喜欢上这些人物,和他们一起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作家出版社资深编辑,郭璧尘的责任编辑白连国先生这样说:我当了编辑三十年,看的书稿万千,逮住了一个牛稿,真他娘的牛。于是我想约这个作者见见,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牛稿的作者却给自己的作品说出“十大罪状”,这让我非常惊奇,不像现在一些作家,不许编辑改一个字,半瓶子醋!看到这个稿子我想让他在的这个省的著名作家给写个序,我是作家出版社的编辑啊,按说应该给个面子,但这个人认为牛稿的作者是无名小辈,不给写。我心里说啊,别看你誉满华夏,你的文我不是没有看过,与牛稿比起来还是差点。不写就不写,不写也要发。发了,成了畅销书,我老白的眼没有瞎。
  华侨出版社的编辑王冰冰先生,也是郭璧尘的责编说:我审阅了两遍,郭郛的文字有些地方怪怪的,说不对,根据不足,说对,又违背了惯有的用词习惯。我想动笔改改,改了几个地方,看看不行,不能动笔改了,这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你去细心品他的文章,那都是画与音乐的组成,你改了画面就失色了,你改了音乐就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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