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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源晋剧历史文化追溯(石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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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15 08:14:33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沽源晋剧历史文化,始于清末民初,衰于文革时期,后又盛于八十年代,具有深刻内涵和影响力。不同时期的晋剧艺术印迹相互交织,成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热土上人们传统文化之根。沽源人延承了底蕴积淀深厚的戏剧“文脉”,集中体现了表演艺术精髓和文化智慧结晶。

  一、晋剧文化的历史缘源

  “山西梆子”又称“中路梆子”,是山西、陕西、内蒙古、河北西部边陲,晋冀结合部井陉县和张家口一个主要传统戏曲剧种。1956年,大部分城乡和农村相继成立山西梆子演艺团体。以山西为核心,把山西梆子正式命名为“晋剧”,山西是名不虚传的晋剧“第一故乡”。其特点是旋律婉转流畅,曲调优美圆润,道白清晰,具有晋中地区浓郁的乡土气息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口梆子”是张家口固有的东口中路梆子之称。在继承山西梆子基本特色基础上革新发展而成。其唱腔、曲调多元融合,优美流畅,道白韵圆易懂,音乐格调鲜明。舞台表演即不脱离行当,又突出地方个性,做表兼工,文武皆备。“山西梆子”和“口梆子”是“一根两枝”的“姊妹”艺术。
  清朝乾隆年间,张家口逐步成为商埠,晋商在张垣商人中势力为最。山西艺人们在晋商文化带动下,通过“走东口”外出谋生,把西路家乡戏流传到张家口,渐渐被张家口本地人接受。晚清同治年间,大部分山西梆子艺人先后来到张垣献艺、授徒,使得声势壮大,名伶辈出,戏剧活动达到鼎盛。所以,张家口成为名副其实的晋剧“第二故乡”。
  清末民初,沽源独特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山西省浑源、阳高、灵丘和内蒙古河西走廊的人“走东口”、避难、逃荒、垦地等移民捷足先登,陆续进入了沽源。同时,把晋剧文化的种子植入了沽源土壤,使其枝繁叶茂。每逢庙会、骡马大会、过大年等传统节日,婚丧嫁娶,店铺开张等一些活动都要唱大戏。时过境迁,经过一代又一代人薪火相传,有力助推了沽源晋剧文化的繁荣。从戏缘的角度讲,以县城为轴心,白土窑、黄盖淖、九连城、小河子、西辛营、莲花滩、高山堡一带的人们魂牵梦绕看大戏。特殊的是大二号除一部分人爱看晋剧外,另一部分人欣赏评剧和河北梆子。大二号晋剧文化从清朝中期开始就占有一席之地,西山坡(西山堡)、东米克图、红圪楞(董家围子)等村庄在民国初年出现了晋剧戏班子。五十年代,沽源晋剧更为盛行,一区平定堡(西壕堑、羊囫囵、温铁炉),三区小厂(窑沟台、小西沟),四区西辛营(好来沟),五区黄盖淖(黄盖淖、瓦房营)等农村陆续成立了晋剧团。由此,沽源不愧为晋剧的“第三故乡”。
  沽源晋剧,虽然在“口梆子”领地,但是在长期发展中仍然保持了原生态戏曲表演艺术特色,晋腔韵味十分浓厚。古往今来,具有广泛群众基础,它承载了几代人的乡土、乡愁、乡情、乡韵。逐步呈点状式分布于各个乡村,名伶演员多方汇聚,本地知名演员人才辈出,戏曲队伍发展壮大,演艺水平逐步提高,把晋剧文化推向了一个新阶段。


  二、晋剧文化的历史传承

  儿歌唱: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儿唱大戏;搬闺女请女婿,不听话的外孙小子也要去;一块糖哄回去,还要去,一个馍馍哄回去,还要去;一个逼兜打回去,还要去,哭的跳的闹不机迷……
  唱大戏对于人们来说耳能熟详,刻骨铭心,历历在目,只要看到家乡戏,心底就会产生令人回味无穷的复杂情感。由此,唱大戏是一代又一代沽源人的固执与偏爱,更是一种戏剧文化传承。
  1.“写戏”。“写戏”也叫“请戏”,没有戏班子的农村就要确定专人去请戏。1949年前后,一些农村正月都要唱几天大戏。所以,年前就要派出有经验而且懂戏的人前去找戏、请戏,一般人是干不了去外地请戏这种差事的。请戏人不辞辛苦,走亲窜友,四处打听唱得比较好的戏班子。找到这个戏班子后,就要住在那里,通过“一听二看”观摩戏的质量。首先,一听红(须生)、黑(净)、旦(青衣和小旦)演员的嗓子好不好。二看生(武生)、丑(三花脸)、末(老者)演员的做工硬不硬。三看唱戏的行头全不全,新不新鲜。经过这个过程写戏人心里就有了数,该不该定戏,心知肚明。其次,就是写戏人找到班主说明来意,了解具体情况,要盘问戏班子有多少出文戏,多少出武戏,一场戏唱多长时间,相互再协商戏的价格。然后写戏人拉住班主的手,用袄底襟一盖,双方变换手势,讨价还价,最后签订“戏单”,按上手印,就正式请成戏了。有剧团的村庄每年正月除了在本村唱,还要到外村去唱。为了揽上戏的“台口”,就要派出一名威望高的人,走乡串村到十里八村以外农村去写戏。过去小河子乡羊囫囵村晋剧团每年都要出去写戏,在沽源周边农村演唱晋剧很有名气。
  2.“唱戏”。沽源农村有唱大戏的传统习惯,平定堡、小河子、高山堡、大二号、莲花滩、董家围子(红圪楞)和东米克图最早建有筒瓦灰砖的戏楼。其它村庄要唱大戏就得临时搭个台子。到了七十年代,大多数乡镇都建起了现代式的戏台。过去唱大戏是十分讲究的,每年农历八月初五,戏班子首先要奉祀拜“郎神”(唐玄宗李隆基)。因为唐明皇喜好戏剧丑角,所以戏班子里的三花脸地位最高,可以随便坐在衣帽箱子上,而其它行当的演员却不能随便乱坐。拜“郎神”时要摆上供品、上香,音堂鼓道伺候,细吹细打《跳加官》《五福灵官》等。跪拜完毕,取香灰撒入海碗(白瓷碗)内喝下,据说喝了香灰水的人唱戏记性好,嗓子也不哑。更为讲究的是新建的戏台都要进行“打台”。“打台”也叫“祭台”。过去戏班子为了求平安,“祭台”的时候,要供奉大师姐(唐朝银屏公主)、大师哥(唐皇李治),提前确定好时辰,准备红布三尺、新针一根、新水壶、新簸箕、铜制钱各一个,宰鸡取血,摆放供品,上香三柱并跪拜。“祭台”更为注重的是外人和女人不能涉足,只有唱二花脸、三花脸和末行当演员画好脸谱参与。只有五六人在戏台上一阵舞动,锣鼓齐鸣,唢呐吹得是《朝天子》和《击击风》曲调。然后由三花脸把用红布包好的“五谷”(黍子、稷粟、麦子、麻子、菽麦)吊在戏台的中梁,然后戏班子就可以开场唱戏了。
  3.“盼戏”。过去农村文化生活单调并且枯燥,人们最期盼的是能看上大戏该多好,也只能在大年正月或者赶庙会和物资交流大会才能领略到一次戏的滋味过足戏瘾。最激荡人心的是农村唱大戏,一听说村里要雇一班大戏,人们感到既失惊打怪,又半信半疑。那些爱看戏的痴迷者,就开始互相打听雇大戏是真是假,多会儿要唱戏,请哪里的戏,要唱几天。尤其是热议盼戏的话题即将烟消云散,没有了一点动静,农村人更感觉的十分疑惑。由此,人们盼戏盼的困惑难耐。当村里确切雇大戏的消息又一次传开,不论男大孩小,眉飞色舞,奔走相告,“盼戏”终于有了“盼头”。
  4.“等戏”。过去,正月时节,“等戏”更使人忐忑不安。村里请来了大戏,让人们吃了“定心丸”。首先要确定唱戏场地,张罗搭戏台的事情,搭一个像样的戏台也得三四天。其次是搭戏台的人们忙前顾后,把借来几块大苫布,用大皮车拉着的杨木椽子,堆放在那里,戏台还没有搭建起来,村里就开始沸腾了。小伙子们与邻居打招呼借上一辆自行车,提前把没过门留着乌黑大长辫的新媳妇搬来等着看大戏。有的人家赶着骡骡车搬闺女,请女婿来看戏。还有的赶着牛牛车把外村的姑姑、姨姨等实内亲戚提前搬来等着看大戏。村里户家等戏的氛围十分浓厚,家家户户还提前把最好吃的油炸糕、麻花、粉条、豆角丝、大豆瓣等备齐了准备招待客人。
  5.“看戏”。看戏就是一种文化传承。七八十年代,农村唱大戏露天随便看的很少。只有名气大,而且有实力的村庄才能请得起大戏。往往是租来布围子把场地圈起来卖票,一张戏票2毛钱,外村人不买票是看不上戏的。最让人眼红是本村人能领到几张优待票,亲戚们拿着优待票去看戏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入场时也感觉高人一等。
  农村许多老年人都是跟着看大戏长大的。看大戏层次分明,各有所好,很有情趣,令人赏心悦目,有的人注重听音堂鼓道和唱腔,有的人喜爱看文戏,有的爱看武戏,有的人喜欢看演员扮相和戏装。俗话说“会看戏的看个门头脚道,不会看戏的图个红火热闹”。大戏多数都是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的传奇故事,懂戏的人看得是舞台上生、旦、净、末、丑的扮相,欣赏演员唱、念、做、打功夫。无论哪宗哪派老戏都有其独到之处,会看戏的人戏小子在台上唱,他内心也环环相扣跟着唱,给人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确实领悟到一番情趣,是一种艺术享受。台下还有懂戏的人一边看戏,一边给年轻人滔滔不绝地说戏。孩子们和成年人看大戏就截然不同了,图的是一个红火热闹。
  七十年代,农村唱大戏,照明落后,有的村在戏台前点燃两个用铁丝吊着的棉花疙蛋蘸上煤油取亮,还有的村在戏台前挂两个大汽灯。富河村为了解决唱戏舞台灯光问题,实行自发电的电灯,为人们看大戏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由于该村重视文化建设,知名度很高,十里八村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们个个打扮出了俏皮样,乐意嫁给富河小伙子。
  大年初一晚上,自发电灯进入了戏台,灯火通明,交相辉映。从初一唱到初五,正月十五还要加演四场戏。本村和三里五村男男女女领着孩子们步行前来看戏,戏还没有开场,戏台前后就聚满了看戏人。有的坐着一个小板凳,还有的搬一块草坯子坐在那里。往后是一伙一伙的年青人,最后一拨是站着大板凳的中年妇女。真可谓“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围得不透风”。往往是看戏的人多场地不够用,还有的站在戏台周围人们家的房上,十六七的孩子们骑在户家墙头上。由于抗台迟迟开不了戏,竟然有人编出了套套串话“某某村的戏,破行头烂响器,拉胡胡瞎圪锯,一踢飞脚露鸡鸡”。一些不懂事的孩子跑来跑去,戏场内出现阵阵骚动。
  片刻,戏台上敲响了第一遍锣鼓《烂劈柴》,紧接着二遍锣鼓《秦王点兵》响起,当三遍锣鼓《喜鹊登梅》结束。司鼓悦耳的器乐声、原汁原味的唱腔和曲折感人的剧情把台上、台下连接起来,板鼓打的铿锵激扬,清脆的唱腔,激情飞扬,使看戏人们鸦雀无声。每逢过大年,俊新郎搬上俏媳妇看大戏,一对儿一对儿相跟一大串,挤眉弄眼,你逗他笑乐翻了天。
  6.“散戏”。过去,农村人看大戏与城里人不一样,看的痴迷,冬天再冷的天,也不觉得冷,不论站着还是坐着都一动不动。人们最怕的是散戏,更怕唱完最后的一场戏后完场没戏。尤其是中老年,一年看一回戏,甚至几年看不上一回戏。散戏对他们来说就像心里少了一样东西,很不自在。戏散场了,三三两两的人们一边走,一边拉呱着大戏剧情故事来源于哪朝哪代,剧团的行头新不新鲜,唱红、黑、旦、丑的嗓子亮不亮,架板儿好不好,演员长得丑俊等等。还有的人在茶余饭后,闲暇扎堆时对唱大戏评头论足,褒贬不一。由此,以民间土话韵味的串话“四大灰”,“掏土炕,唱罢戏,打发死人,聘闺女”,用“灰”来形容唱戏结束后失去红火热闹的气氛。由此而知,沽源人对唱大戏情有独钟,恋恋不舍。故而,农村人对大戏魂牵梦绕,爱戏、想戏、盼戏、看戏传承了晋剧文化。


  三、方兴未艾的城乡晋剧团

  1.“同顺和”戏班
  最早的“同顺和”私人戏班。1925年秋,原山东省观城县李家楼村的李秉同,在长梁西山堡村(西山坡)装备了全套大戏箱,办起了“同顺和”晋剧戏班。他又先后到赤城县龙关、猫裕和崇礼县庄科等地选拔了20多名演员,共有实力演员达到了40多人。当时,班主:李秉同。掌班人:秃红和崔德旺。衣帽戏箱:尿炕红(保管大衣箱)、周成元(保管二衣箱)、陈福子(保管杂衣箱)、韩福增(保管帽箱)。文武场:郭全贵(鼓师)、瞎奎子(大板胡)、郭万昌(大锣)郭金贵(负责乐队)等。唱须生的有:王步云(工须生,艺名盖天红,河北人)、秃红、崔德旺、徐振明(工须生,艺名小九瘪子,赤城县人)、十一红、尿炕红、娃娃红、狗子红等人。唱青衣的有:王玉山、小五子、老疙瘩(山西艺人)、陈伟等人。唱大二花脸的有:咬牙黑、刘福明、歪毛子、小老西儿等人。唱三花脸的有:佟才(铜烟锅头子)、董玉庆等人。唱旦的有:王云山(工小旦,艺名毛毛旦,山西汾阳人)刘振荣(五连喜)、肖玉喜、杏花旦、木匠旦、流水旦、家雀旦等人。“同顺和”戏班子由刘福明(工花脸,艺名福明子,崇礼县人)、崔德旺(工须生,艺名九岁红,涿鹿县人)、陈宝林(工须生,艺名十一红,延庆县人)和王玉山(青衣,艺名水上漂,山西五台县人)等晋剧名伶任教师排练了晋剧《烟鬼叹》《鸡架山》《汴梁图》《明公断》《金沙滩》《万花船》《破洪州》等50多出折子戏。
  每年赶庙会、骡马大会,“同顺和”戏班都要到莲花滩、小河子、石柱子、乌克河庙和赤城县马营、独石口等地演出。甚至还长途跋涉到多伦、赤城、张家口、张北、康保、商都等地演出。当时,在沽源流传的一句口头禅:“宁可喝酒吃肉不去,也要看同顺和大戏”。可想而知,过去人们在物资文化生活十分匮乏、枯燥条件下,渴望能看一场晋剧是梦寐以求的事。
  “同顺和”戏班,最出彩的是“水上漂”王玉山。王玉山,1907年生于山西五台县,小名“虎全”,九岁学艺,原平市“文友戏班”正堂旦和放羊旦高徒。青衣、花旦、彩旦、刀马旦均有建树,与李子健、刘明山(五月鲜)、张宝魁(筱吉仙)为晋剧“四大名旦”。其舞台台步全身一股风,走步如浮云,快步碎、慢步平、蹑步轻,由此得艺名“水上漂”。他表演的《珍珠衫》《百花点将》《杀楼》等旦角戏的定眼、情眼、笑眼、留情眼、媚眼、呆眼,沉眼、回眼等眼法眉目传神,水袖、手帕、扇子等技艺叫绝。1943年,他流落到了沽源,定居在黄盖淖小格赖村被日本人把腿打伤。1953年返回包头成立了“漠南”实验晋剧团,1968年病逝。

  2.东米克图戏班
  第一个农村集体筹资的戏班。1929年,东米克图村为活跃周边农村文化生活,村里爱好大戏的人家出钱办戏班子。当年秋天,从张家口买回了一套戏箱,办起了一个山西梆子戏班。1933年,雇来了“二明”,即崇礼县南窑子村的刘福明,赤城县白草村的徐振明,教人们学唱山西梆子。当时受旧社会封建思想的束缚,唱戏是一种下三滥行当,几乎没有女人唱戏,都是男扮女装唱大戏,所以称谓演员为“戏小子”。演出剧目有《拜寿图》《狐狸缘》《雁塔寺》等十多出折子戏。1956年,又重新整动戏班子,吸收了一部分女演员,名称改为“东米克图晋剧团”,有演员五十多人。增加了剧目《告刀》《铡赵王》等戏20多出。1966年,受“文化大革命”的影响,晋剧团解散。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晋剧团得到了第二次恢复和振兴。又排练了《秦香莲》《算粮》《打金枝》《金沙滩》等十多出折子戏。1981年至1985年,先后到张北县三号乡二工地村,高山堡乡西壕堑村,白土窑乡大恒店村,黄盖淖镇富河村和大井沟村演出60多场。最让农村人关注的是腿残志坚演员赵全德。
  赵全德,是一个痴迷晋剧须生、老生演员,只要唱起戏来,再重要的事情都得抛到脑后。他在二十多年戏剧行当中,寻找出适应自己声腔条件的演唱方法。吸取中路梆子“四股眼”(唱腔板式,为慢板、平板。由中眼起唱,板眼分明,属一板三眼节奏。4/4拍节拍,唱腔速度慢,旋律延绵委婉。)唱法,通过虚实交替,控制气息有度,达到舒卷自如,做派大方,内涵丰富。1958年,不幸的是在村里拉黄土时,不慎将腿砸坏,留下疾患。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腿有残疾是最大的缺点,但是他还那么执着,继续上台演唱。为了掩饰自己走台步一瘸一拐的不足,每次登台演出,一只脚穿薄底的朝靴,另一只脚穿厚底的朝靴,不细心的观众看不出一点儿破绽。古往今来,瘸拐人唱戏寥寥无几,但在沽源戏剧界只有赵全德独树一帜。
  3.沽源县晋剧团
  初具规模的县级专业晋剧团。1957年,县委书记刘星光、县长梁聚山决定成立“沽源县晋剧团”。由原县文化馆馆长温荣和文艺干部丁晋民深入到当地农村和赤城县招收演员四十多人。万光军(丰源店人)、张福贵(借调苏鲁滩劳改场的晋剧艺人)任教师。演员有:朱玉兰、金方红、张寿山、马玉明、李素兰等人。排练了《打金枝》《三休樊梨花》《明公断》《九江口》《雁塔寺》《盘丝洞》等十多个剧目。
  1958年,沽源晋剧团不仅担负着县物资交流大会演出任务,而且还每年赴丰宁县大滩人民公社、张家口、张北县、康保县等地县城演出剧目八十余场。1964年,依据张家口地区文化局《关于精简县级剧团机构的通知》精神,撤销了沽源县晋剧团。将演员金方红、柳占魁、钮文魁等20多名演员合并到赤城县晋剧团。1972年,县革委会决定成立县级文艺宣传队。当时为红色年代,口号是“走五.七道路,大干社会主义”。扮相俊俏的演员张秀英在平定堡镇东围子大礼堂登台亮相。她演唱的女声独唱《加快步伐朝前走》革命歌曲,声腔高亢,激情飞扬,十分叫响,轰动了整个沽源。因此,人们根据“宁挑千斤担,不挑九百九”两句歌词,为其取绰号“九十九”。从那时起人们谈论晋剧趣事,大多数人只知道沽源晋剧团有个“九十九”,却不知道其姓名叫张秀英。
  1976年,沽源县文工团改名为沽源县晋剧团。主要演出剧目有革命现代戏《红灯记》《沙家浜》《五把钥匙》《朝阳沟》《李双双》以及二人台和歌舞剧等,登台剧目突出了现代戏和古装戏相互兼容。
  1985年以来,因受市场经济的冲击,沽源县青年晋剧团进行了体制改革,实行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演员择优聘用上岗。招收了尹海生、孙富丽、爱艳雯、赵海生、郭爱萍、于金平、徐建萍、申涛等青年演员五十多人,打拼出了沽源青年晋剧团一片新天地。利用3年时间又排练了大型历史古装整本戏《对花枪》《哑女告状》《金镯玉环记》《血手印》《呼杨合兵》《杨家将》《五女兴唐传》等,传承和繁荣了沽源晋剧文化。
  4.羊囫囵晋剧团
  聂老汉牵头办起农民晋剧团。小河子羊囫囵村农民聂万财是村里的老户,为人厚道,在村里威望很高,村里人都亲切地叫他“聂老汉”。1951年初冬,他把村里一些精明的年青人召集起来,跟他们商量在村里办一个晋剧团,为村里父老少辈唱大戏,大家都很赞成。当年冬闲开始排戏,先有村里会唱几出折子戏的郭万金教几个年轻人学唱戏。当时学唱戏的主要人员有:陈凡、杨全、陆森林、任有会、张文金、尤长明、尤长喜等人,农闲时就聚到一起“打座腔”。1952年,聂万财老人又张罗,请来了丰源店大营子村的万广军教人们学大戏。
  1956年,羊囫囵村正式成立了农民晋剧团,具体事宜由村长聂栋(聂万财二子)操办。并由聂家出资买了5根20公分粗10米长的竹杆,用白布做了一个宽10多米,长20余米的大苫布唱戏搭台用。又正式请来了赤城县云州乡的晋剧行家刘智教戏,来后他落户羊囫囵居住多年。还请来了小河子乡二道营村姓薛的师傅教文武场音堂鼓乐。晋剧团的主要演员有:陆森林、任有会、刘沛、张文金、肖文亮、肖文贵、陈凡、陈玉仙(女)、尤长喜、尤长明、赵守梅(女),韩志云、杨清、郭万金、杨全、郭如江、尚金荣(女)、张秀英(女)、王翠娥(女)、张凤英(女)等人。文武场板(鼓)、乐器主要人员有:刘进宝、白玉、李进忠、陈海河、陆森科等人。晋剧团共有40多人组成,经过几年的刻苦历练排练出了《金沙滩》《破洪洲》《三叉口》《生死牌》《水淹泗州》《天展图》《铡美案》等四十多部折子戏剧,连唱七天七夜没有重重戏。1956年参加沽源县戏剧汇演,取得了前三名好成绩,其中四位主要演员各有建树。
  陆森林,主演须生兼青衣和老旦。他嗓音低回,唱腔悠扬,吐字清晰,韵味悠长。所扮演的戏剧角色,做派大方,形象逼真,表现力十分独到。他更是个多面手,剧团里缺什么角都能独挡一面。1956年参加全县戏剧汇演崭露头角,被县领导看中,选拔到了县晋剧团。但因妻子不同意其唱戏,登大舞台,唱大戏的梦想没有如愿以偿。
  张金文,因其是一个木匠,村里人习惯叫他“三木匠”。大花脸演员,他的声腔宽厚,质朴庄重,刚劲有力,挥洒自如。道白吐字清晰,铿锵有力,功架稳健,扮相大方。他饰演《鸡架山》剧中人物程咬金,气度非凡,栩栩如生,在劈殿一场戏中,那威武急切的动作,狮吼般的声音,全场叫绝不已。过去,十里八村的人们提起“三木匠”唱大黑头,都说“三木匠那家伙的一声吼,把羊圐圙人们家的窗户震的抖三抖”。
  陈玉仙,女,出生戏剧世家,其父亲陈凡就是一名很有名气的大花脸演员。其妹杨桂花(母亲改嫁到脑包山,改姓为杨)1977年在恢复历史古装戏后在沽源晋剧团任小旦演员。过去,陈玉仙饰演青衣角色,身材匀称,扮相漂亮,口齿伶俐,唱腔清脆,韵味纯正,有“嗨嗨腔”的韵律。尤其是“流水”和“滚白”板式唱的颇具特色。她更擅长于唱“苦戏”尤其在《哭殿》中扮演银屏公主,《三娘教子》中扮演王春娥,《明公断》中扮演秦香莲,把剧中人物刻画的逼真有度,声泪俱下的唱腔,使观众人泪雨飞,寸断肝肠。陈玉仙,长得俊俏大方,唱罢戏卸装后,看戏的小伙子都舍不得走开,还要围住她,看看长的什么样。有时候,把她羞的面红耳赤。
  尚金荣,女,刀马旦演员。从开始学戏时就把拉散膀、跑圆场、毯子功、把子功到喷口、吐字等一招一式掌握的五体投地。穿蟒扎靠,威武气质,走圆场“靠旗不翻,飘带不乱”,扮相婉约文静,俊美秀丽,唱腔甜润,表演传神,成为一名唱、念、做、打俱佳的刀马旦演员。农村人看了她的拿手戏《穆桂英挂帅》《破洪洲》等无不赞叹。
  5.富河晋剧团
  时间较短的农民业余晋剧团。1963年,黄盖淖人民公社富河大队推荐村民王玉昌(怀安陡坡人)任晋剧团团长。家家户户解囊相助,有的户多的拿两块钱,有的户最少也的出五毛钱,总共凑了370多元钱派村民王贵(赤城县人)、王玉龙(怀安县陡坡人)到张家口买回了全套乐器和少部分行头(唱戏服装)。在戏装莽、拷短缺情况下,就通过找熟人借用西辛营人民公社好来沟村的戏装以解燃眉之急。同年冬天,晋剧行家仝利云(赤城县人)、王贵任教师,教年轻人学唱大戏。1966年,晋剧团演唱的剧目有:《空城计》《牧羊圈打碗》《五雷阵》《捉放曹》《六月雪》等折子戏,受到周边农村老百姓的喜爱。人们最喜爱的是看“假女子”曹贵唱戏。曹贵,先天的男身女音女脸,心灵手巧,针线活做工精细,一概喜好穿女式衣裳,精悍利落,走路婀娜多姿,活灵活现。不知道内情的人,谁都不敢相信是个男人,因此人们送雅号“假女子”。曹贵天生的一副“铁嗓子”,连唱几天几夜,嗓子不哑。唱戏时曾拜仝利云为师,并且跪认其为干爹。仝利云根据他的自身优越条件,口耳相传,让他主攻工青衣行当,两年出徒,风靡舞台。他“喷口”(咬字)清晰,唱功独到,尤以颤音唱腔和台步、举止、手势、表情、眼神俱佳。最出众的是在《六月雪》剧中饰演窦娥,唱腔婉转缠绵,表演惟妙惟肖,哭腔淋漓尽致。不仅他唱的泪如泉涌,而且观众也痛哭流涕。


  四、由文革创伤走向时代复兴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立“四新”(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蔚然成风。因此,沽源晋剧受到了很大冲击,社会上禁止唱大戏,乡村晋剧团基本解散。导致晋剧艺术大伤元气,成为戏剧历史上的低潮阶段。富河村晋剧团戏箱子行头(戏装)和戏曲书籍都被人们砸烂并烧毁。米克图村戏装和道具在顾德俊等人保护下,完好无损留存下来。七十年代初,在“抓革命,促生产”历史背景下,晋剧团纷纷转型。县文工团、村歌剧团相继成立,开始演唱《红灯记》《沙家浜》《白毛女》等革命样板戏。1976年,粉碎四人帮,经过拨乱反正,使晋剧文化迎来了第二个春天。1980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沽源晋剧在党委、政府的关怀下,恢复了晋剧团,经过戏剧工作者辛勤耕耘,出现了传统文化复苏的生机活力。一大批晋剧优秀传统戏剧又被搬上了大舞台,占领了城乡文化市场。新时代青年演员推陈出新,广大群众踊跃观看,欣赏晋剧熟悉的音乐和唱腔。几年的时间,县晋剧团相继调整、充实演员,购置戏装,改善设施条件,积极抢救历史古装戏,使百年来传统剧目频频上演。在音乐和唱腔上进行了重新设计,以传统晋剧音乐为基础,增加了现代音响设备。不仅使老年人看戏耳目一新,而且也吸引了不少年轻观众。特别是在舞台美术上,突出全新理念,立体视觉贯穿于舞台,使戏剧内容与艺术形式匹配、和谐。达到了戏为情所发,情为艺所用,戏、景、艺相互交融。新老演员紧密合作,大显身手,焕发了艺术青春,增强了演出效果,具有一定的艺术品位。2000年以来,县委宣传部、县文广新局每年组织戏剧下乡惠民演出50余场,为广大人民群众送去了文化大餐。沽源晋剧这朵艺苑奇葩在戏曲的百花园中愈开愈艳,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五、奉献晋剧事业的拓荒者

  朱玉兰,女,1940年出生,沽源县高山堡乡西壕堑村人,张家口青年晋剧团工青衣演员。她从小就有唱戏的天赋,十四岁学艺,1957年进入沽源县晋剧团,担任正旦(青衣)演员,在练习发声上,爬在家里水缸上或者到青年水库爬在冰窟窿喊嗓子,铸就了一副“铁嗓子”。1958年,沽源、张北、尚义、康保和商都合并张北大县,在张北县晋剧团唱戏。1959年张北晋剧团又划分出张北、沽源两个演出队,在张北剧团崭露头角。同年秋天,张家口戏曲界为培养晋剧拔尖人才,被派到太原市晋剧团进行深造。师从享有盛誉的著名晋剧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晋剧“花派”艺术创始人王玉贞(花艳君)老师学习“花派”唱腔和身段表演。她酷爱晋剧艺术,勤奋好学,刻苦练功,得到了花艳君老师的口传身授,改变了青衣“以腔带字”唱法,掌握了“以字带腔”新的流派程式。使唱腔字正圆润,韵味清纯,以情动人。具有表演端庄大方,雍容华贵,独特的晋剧表演艺术风格。朱玉兰主演的《秦香莲》《清风亭》《芦花》《三上轿》等戏,红极张垣大地。坝上曾经流传着一句顺口溜“白天干活再累,黑夜也要看朱玉兰唱戏”,这是人们对她戏剧人生最真挚、肺腑的评价。她在张家口青年晋剧团期间,把晋剧青衣“花派”表演艺术递进到了一个新阶段。
  金方红,女,出生于1945年,回族,沽源县大二号乡人。六岁与孩子们在村里玩耍时开始学唱晋剧《打金枝》唐王的工须生唱腔。1956年参加了沽源县春节戏曲汇演脱颖而出。1957年被选拔为沽源县晋剧团演员 ,是当时最小也最有出息的娃娃须生。1960年由张北晋剧团第二次选送到山西实验晋剧院学艺。先后与晋剧“丁派”传人须生大师丁步云(丁果仙)、懿莲春(乔玉仙)、王步云(盖天红)老前辈学艺。1962年在张家口戏曲学校进行3个多月唱腔专业训练。1964年沽源县晋剧团与赤城县晋剧团合并,被分配到赤城县晋剧团继续从事工须生行当。1965至1977年任赤城县晋剧团副团长、团长职务。1987年在赤城县文化馆工作,1995年退休,2018年3月病故。
  金方红在从艺晋剧三十八年里,主演的《打金枝》《明公断》《空城计》《金水桥》等戏百余部。她嗓音高昂洪亮,发声坚实凝重,刚劲而不硬邦,华美而不飘浮,婉转而不俗气。唱腔以声达情,寄情于声,声情并茂,有“云遮月”韵味,娴熟的技巧、细腻的动作,栩栩如生,在张家口地区产生了一定影响。


  马玉明,原籍赤城县猫裕村人,十四岁学唱晋剧,是沽源县晋剧团创始人。既擅长文、武丑和三花脸,又内行须生、小生。他表演艺术既有传统的继承,又有独特的创新,功底扎实,技巧娴熟,念白口齿清楚,抓诨有方,逗哏风趣,语言跳脱。虽然嗓子出现瑕疵,不够完美,但是他的艺术成就与名角并驾齐驱。所扮演的戏剧人物有刀徒滑吏,王侯宿将,酸儒清客,表演技巧出神入化,刻画人物富有个性。他在《八件衣》等剧目中饰演角色很受欢迎。他还记性好,只要听说过一部戏,台词都能记得住,并且背的淌淌流水。肚子里装有40多出戏,并有“里红外不红”雅称。1977年至1981年为沽源县晋剧团导演了《白水滩》《反徐州》《刘公案》《三凤求凰》《呼延庆打擂》《封神演义》等戏30多出,并存有剧本400余部。他的艺术成就被载入了《中国民间艺术名人录》,在沽源县乃至张家口戏剧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李占江,男,中共党员,1959年出生,沽源县黄盖淖镇西大井村人,1973年考入沽源县晋剧团,师从崔商勇学艺,工花脸(净)行当兼文丑演员。七十年代,出色的演唱了晋剧现代戏《五把钥匙》和历史舞剧《神椅子》以及移植戏《墙头记》等。1979至1985年在内蒙古太仆寺旗青年晋剧团、万全县青年晋剧团任大花脸演员。1987年,由于表演艺术水平的提高,调到山西省阳高县晋剧艺术团、青年歌剧团担任副团长、团长、党支部书记。他从事晋剧工花脸演员三十五年,尤其是主演晋剧历史古装戏《打金枝》饰演郭子仪;《明公断》饰演包拯;《劈殿》饰演程咬金塑造剧中人物逼真。在传统剧种舞台表演创新上有独有见解。唱腔刚柔清新,富有激情,体现出了戏曲人物时代美感。1982年荣获了“张家口地区全区戏剧调演”三等奖;1992年,荣获了“山西省雁北地区戏剧表演”二等奖。
  柳占魁,男,(1938-),沽源县黄盖淖镇人,身材魁梧,晋剧工花脸(净)行当。1970年,在沽源县晋剧团演唱革命现代样板戏《红灯记》饰演李玉和、《沙家浜》饰演郭建光。1973年至1988年,先后在山西省五台县晋剧团、内蒙古伊克昭盟晋剧团、山西省大同县晋剧团任工花脸演员。他在晋剧净行当演唱技巧上博众家之长,吸取了晋剧表演艺术家杨盛林、冯继忠、张嘉盛老师丰富的艺术营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他演唱晋剧《忠报国》《秦香莲》《花打朝》《李逵下山》等戏,台风严谨,扮相威武。其行腔宽厚雄洪,表演粗犷豪放,工架稳健大方。善于通过外部动作深入细致地表达人物内心情感,塑造了许多性格鲜明的艺术形象,深受广大观众喜爱。
  马太,男,1959年出生,沽源县小厂镇万水泉村人,1976年考入沽源县青年晋剧团,在马玉明等老师指导下,主攻须生、老生行当。1987年至2001年,先后任县青年晋剧团副团长,现任沽源县戏曲文化协会副主席。在42年的晋剧生涯中,取众家之长,刻画人物细腻,唱腔吐字清晰传神,韵味浓郁醇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表演艺术风格。他主演了大型历史古装戏和新编传统戏《呼杨合兵》《潘杨讼》《八件衣》《三凤求凰》《桃李梅》等戏剧三十多本。1990年荣获“张家口首届戏剧节”三等奖;2002年荣获“张家口交通安全专场演出”二等奖;2004年荣获“张家口电视台春节元宵晚会”表演优秀奖。
  仝利云,男,(1920—1968),沽源县黄盖淖镇富河村人,原籍赤城县丁字路,晋剧科班出身,武生行当。十五岁从师山西晋剧武生名家郑雅楼(小三儿生)学习武生固有的手、眼、身、法、步套路。通过师傅口传心授,苦练基本功,舞台表演时打的倒折蹦,轻松自如,连贯流畅,长靠、短打、翻扑、跌滚、飞腿等表演技艺优佳。他年轻时演唱晋剧武戏《三岔口》《上天台》《战马超》等戏十分叫响。仝利云唱晋剧,魂牵梦绕,如痴如醉。1946年春天,去山坡上搂柴禾,听到附近村子里传出戏班子乐器声就忍耐不住,把搂柴禾耙子扔在一边,一溜烟地跑到戏台上和人家唱起《战马超》戏来。家里人苦苦等着他搂回的柴禾做饭,结果等到天黑不见其踪影,家里人整整饿了一天,这段村闻趣事佳话一直流传至今。1964年,有趣的是他在村里教戏时,指导儿子仝钱打板时说过一句行话:“仝钱你听大,吧啦、吧啦、彩摪”!这句行话多年来成为一个笑料,逗的人们前仰后合,喜极而泣。


  沽源晋剧文化,有着近百年的历史,不仅彰显了它的内涵之美和艺术魅力,而且为弘扬戏剧传承,丰富人民群众生活发挥了作用。那种茅塞之时的顿悟、伤感之时的自省、惆怅之时的静思、繁华之时的沉静,将最美的乡愁记忆烙印在人们心灵深处,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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