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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兵回忆之六 全体新兵坐火车,对面来车吓坏我(常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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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4 15:47: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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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兵们吃完饭来南站广场时,我们公社一起的刘库不见了,问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排长,付排长又到兵站去找,在兵站南面看到刘库。原来刘库吃完饭去方便,找没人的地方蹲下。方便完后站起没顺原路返回,而是接着往西走。越走越远,碰到好心人指引又返回兵站,正赶上排长去找他,才把他领回来。在家听当过兵的复员兵讲,拉新兵都是闷罐车皮,圈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大小便都在闷罐里。等我们上车时不是闷罐车,而是客车,那时也不懂硬座软座,也没有空调车。新战友百分之九十没坐过火车,见过火车的更少了。排长付排长指挥着新兵们,依次上车。到火车车箱后,两排坐椅,中间过道。坐椅对坐中立有一小桌子,坐椅上方一排架子,放行李。新兵们上车坐下后,这看看那里摸摸,个个好奇,人人觉的新鲜,正因为没见过火车更没坐过。新兵们坐好后排长不让大家乱跑乱动,老实坐着,我坐在火车窗边上,大家心激动盼着火车开动。突然气笛长鸣,一列火车迎面呼啸而过,吓的我赶紧扭身趴在身边的战友身上,心吓的突突直跳。耳听着火车轮砸着道轨咣当咣当的响,由近而远,火车过去后我抬头看看外面是停着一列一列的火车皮,红绿灯乱闪烁。回头看车箱里,还有的靠窗战友,趴在战友身上不起来。时间不大听着火车汽笛,一声长,一声短,又一声长的。我们坐的军列,缓缓的启动。身体不知不觉的坐在火车上,耳听着咣当,咣当,咣当的响声,眼看着车窗外的车皮,房屋,树木往后倒去,火车拉着我们离开了张家口火车站。
  坐在火车上兴奋的,想着我们是铁道兵,将来开火车呀。这时接我们的新训连长徐树国,领着一位比他稍高年龄差不多少的首长,来到车箱中间。徐连长向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连指导员兰金玉,兰指导员后来是我们九连付指导员。兰指导员向大家打了招呼后,徐连长向大家讲道,在火车里不要乱跑,乱窜,干什么要和班长排长请假。我记的特别清楚的是,现在听起来是笑话,可那时是真事,真发生在新兵当中,徐连长讲道:我们现在是军人,不同你在家时是农民。解大手后,徐连长又补充道,就是拉完屎后,要纸擦屁股。以后不能随便找块石头树棍往屁股上一抹就完事了。有要大小便的,就是拉屎尿尿的,火车上有厕所。一指就在那里,指两个车箱结合部。又补充道,就是咱们农村人说的茅房。大小便要进坑里,渴了那里有热水,大家轮换着上厕所,打开水……
  火车走了一阵子,和我对面坐的一个战友要去厕所,非的把我拉上一起去。我也想去火车上的这个茅房看看什么样的,拿出发的新黄瓷缸子,顺便打上一缸子水。我们两过去后,从厕所出来个战友,我看看里面只能一个人方便,非常干净。我让他先进去大便,可是关上门后,他在里面喊到进里面该怎么方便?我开开门一看又气又笑。正是:
  新兵全体上火车,
  百分九十没坐过。
  连长告诉去厕所,
  站在坑里乱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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