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轮廓

一帘幽梦

    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无意间发现被我封存在空间里的照片。甚是好奇。
    “这是你？”文字的后面是个大大的疑惑表情。我知道她一定是充满怀疑的。
    “是”。我简单的回复，又在后面添加了一个笑脸。
    之后，她不再回复，彼此陷入短暂的缄默。
    片刻之后，她的头像再次闪动。
    “你确定，你是已经走到‘二’的末端，即将踏上而立之路的青年？”这次的后面多了好几个疑惑的表情。
    “嗯，没错。”我忍不住干笑两声。然后在后面附加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她发来六个点，然后就消失了。头像也很快的黯淡下去。
    我突然觉得莫名其妙，有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当我再次阅读着那简短的聊天记录时，思绪却变得安静下来。就像是对着一道耐人寻味的密码，一道关于岁月的密码，也是一道值得探索和追寻的密码。
    那几张简单的自拍照，距今约有5年多之久。不准确的计算，那应该算是我真正步入社会的开端。是的，那时候的我有一张稚嫩的脸。是一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少年。如今再看，除了有感今怀昔的伤感，更多的还是一种对岁月的无奈。我总觉得，万事万物都有其定义，都逃不过时间的驱使。而岁月是对其定义的最好评判与审核。
    四季更迭，流年暗转。时间始终没有停下行走的步伐。匆匆而逝的岁月让往昔的一切成为定格的画面。我们在前进中回首，在回首中期盼，在期盼中展望。潜移默化中，我们在改变着。改变着自己，改变着未来，也试图改变这世界。这些仿佛是岁月交付给我们的使命。一个人随着年岁的增长，总会有一些改变。要么身体，要么心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然而，无论最终的效果怎样。都无可厚非。
    改变实属必然。每个人都逃不过被岁月改变的命运。只是有些人的变化是众望所归，有些人的变化让大失所望。仅此而已。但无论最终的结果怎样，选择的方式和方向都是我们自己本身。
    奔跑的时间不同于行进中的汽车。汽车可以倒退，但时间永远不会。倘若时间可以和汽车一样，自由转向。那么当时间再次回到终点的那一刻，一切是否还能如曾经般一样真实而美好呢？那些已逝的画面又是否可以重来一次？即使真的存在来世。重生后的我们是否还会和前世有同样的抉择？
    当下和过去永远是对立的事实。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并不认为过去是现在的参照，而现在就一定存在过去的缩影。在我看来，两者没有本质上的联系。如同是一棵树，如果只是让其随意生长，没有谁会预测出它那未知的成长轨迹。就像那句有名的诗句：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中表达的一样……
    此刻，那个熟悉的头像再次闪动。我疑惑的点开。
    “你有最近的照片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搜遍手机，寻找到今年过年时仅存的一张照片。
    很久，她发来一条信息。
    “比以前胖了，少了点阳光，多了份沧桑感。”
    我没有再回复，微笑着关上了对话框。
    或许，这就是岁月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一种模糊却真实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