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着,刺骨的疼痛,夹着双肩,走在这冷清的街道。孤叶飘零,似乎和我一般的寂寞和寒冷。地上黄叶堆起,已积起厚厚的凄凉。冬天的寒冷,冷在风中。偏偏又是一个没有阳光的阴天。哎,怎么都让我遇到了。行人匆匆忙忙,汽车的喇叭此起彼伏的鸣叫,路边的商店也毫无生气的样子。晦暗的天空似乎与我作对,让我一点都快乐不起来。不由的埋怨起来... 正在我暗自埋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一下子碰上了我。本就不爽的我,瞪起了眼睛想发发威。谁知,面前却是一个手持一大捧鲜花的小女孩。两条小辫子,有点枯黄,小脸冻的绯红,一件褪了色的滑雪衣,还是红色的,期间点缀着蓝色的小花。想必新的时候,这件衣服一定很是好看。小女孩穿在身上略显的大了点。只见她,左手握着一大捧鲜花,右手还不停地在擦拭鼻涕。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用那一种另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先生,可以买我的花吗”。看着那鲜花,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哆嗦的样子。如此美丽的鲜花,在这晦暗的冬日,带来了春天的呼吸。小女孩嘴里呼着白色的气息,眼睛好亮好亮。一瞬间,似曾相似。我连忙半蹲着身体,带出了隐藏的笑意。“姑娘就给我买一朵吧”,小姑娘开心的挑一朵最鲜艳的红色的玫瑰,递给我。忙把它放在我已冷的许久而麻木的鼻尖下,花的香吻,解冻了我的嗅觉。谢谢,小姑娘,之前的埋怨一扫而光。心中竟而泛起了一丝甜味。小姑娘,我买下了。小姑娘,我送给你,愿你的以后永远像这鲜花一样清香,快乐成长。小姑娘,连蹦带跳的离开了我,静静的望着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眼角有些潮湿,心一阵绞痛... 低头闲散着,走着,“碰”的一下,额头撞到了竖着的电线杆,金星,火星一个劲的叫喊我着的名字“风儿,风儿”晕乎的风儿,要随你这凛冽的冷风去了,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我扶着该死的电线杆,伫立在这冷冬的早晨,孤零零的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脑子里狠狠地逼问自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什么?在一片茫然的追问中,有个声音告诉你“好亮,好亮哦“,原来是那个小姑娘的眼睛,打开了我思索的闸门。姑娘的眼睛,明亮的,会说话,会倾述的眼睛在和我对话,引我入神。 那个冬日,也是这样的眼睛留在我记忆的深处。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是水的精灵。那么女人的眼睛就是精灵的神明昭示,只要她盯上你一眼,那就是永远都忘不掉了。对,就是她。我心中的女神。你的眼睛在呼喊我“风儿,风儿”。记得,那个冬日,太阳特别的温暖,在家乡的南山下,松柏树好高,松枝,松针在地面上累积了厚厚一层,像为我们铺上了褐黄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你穿着有点笨笨的棉鞋,淡蓝色的滑雪衣,衣领高高的竖着,红色的毛线帽,狠狠把你包裹起来,三分之二的脸部被挡风遮住了,哈哈!唯一可以看到的,是你的眼睛。明亮的,有些哀怨的,有些呆滞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我自顾自的胡言乱语,不知道你听进去没有。事后,我问起你,当时,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你只是笑着说“对你毫无感觉,觉得你很可怕,粗鲁的,像个凶神恶煞”“哈哈,是吗?那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后来,看看你也有点不一样,后...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那个冬日,好美!四季更迭,流光年华。那冬日的姑娘已是孩子她妈。而我不是孩子他爸。想起,那年轻的事儿,想起那个冬日,便觉爱情的存在。 那个冬日,好温暖的冬日,好明亮的眼睛。此生便不会遗忘。电线杆无望的凝视我在冷风中泛起的笑意,心中不觉有些难为情。超脱的人生,何时可以超脱爱情的羁绊。天哪,给我一颗冷漠的心吧。忘却那冬日的暖阳,便不会有今天的倍感寒冷。双手搓了搓,有点热,又摩擦了脸颊。自言自语着消失于冷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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