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失得情那堪

孙志刚

《丁酉失得情那堪》
西蒙-波利瓦尔

《1——失篇》
2017年行将结束，已是冬至的天空，不见雪花飘落的迹象，心情如朦朦胧胧的天气，好坏难说。不过，毕竟已至年根，把这一年的得失结下帐也是必须的。不然的话，也对不起爱文字的癖好，仿佛不动笔，让人愧对丁酉，那堪情，有谁知。
这一年似乎应该撕裂去讲，因为大半年的时光中，我都摆脱不了疼的感觉。最痛心的事——就是母亲的病故。四月三十日，当妈妈真的离我们而去时，全家二十多口人在医院一同感受到那种分离的痛楚。它就如我此时的笔触，轻碰母亲的话题，便会使我泪流满面，不能克制。想到妈妈的容颜，那母子间的血脉情流，不觉得喷涌而出，大男孩的无娘悲愤，绝绝地不可掩饰。那时可谓哭声，悲声，哀声回荡病房，父亲，儿女，晚辈们，都在冰冷的事实面前，顿觉彻头彻尾的寒冽。
母亲在医院确诊患癌后，因体弱不能手术，只好保守治疗。我们四方求医买药，妄想她能求生不死，保持住我们这个四世同堂大家庭的圆满。可几经尝试，或中药或西药的拉扯，皆为白费。老天终不能遂人愿，这样的梦想在五一前夕被击得粉碎。
在母亲最后的半年中，来回的在家里或医院中反复折腾，她的病不但没有好转，确实也忙坏了家里的人。这个本是自然安宁的家，皆由妈妈的疾病，导致了生活状况的无序。想想吧，以前老两口正常的生活节奏，以及儿女们的个自的家庭状况，随后都在做调整应付。若在医院，重心在外，但家里的老父亲仍需要照顾，不得已兵分两路。若在家里，少许方便，不过病情的处理，又着实令我们极端困惑，维护起来显得力不从心。拿我来说，值两个夜班，就使白天上班头昏力乏，好想休息一下。可想，当时我的妈妈没昼夜的受直肠癌折磨，真是痛苦万分啊！母亲是坚强的，她同我们一起为抗病做了最后的努力，每每想到此，我的泪绝对是不由自主的流。我的妈妈，我的亲娘，真是委屈你了，真是让你痛苦了。想起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你不停得起床，久不能睡，何等地无奈，何等地难受，我们做儿女的，面临如此情况，又情何以堪！
母亲和癌症斗争了六个月后，终于放弃了对尘世的所有顾怜，撒手西去。我们在做好一切应对的措施中，仍然感到陌名的慌恐，悲伤之情难以表述。面对亲人的离开，人们无管以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哀情，都无可厚非，关键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而且要敢于面对现实，这其实也是对逝者的尊重。我们本着自家的条件，不遗余力地隆重的安葬了母亲。她从小受家庭影响，看重冥葬仪式。我们也毫无吝啬的按照风俗习惯的流程，把我们至亲至爱的母亲送走了。一是表示我们万般的不舍，二是抚慰生者的哀伤之情。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陪伴孤独老爸的责任，不由地被我们兄弟姊妹们承担起来，兴许94岁父亲的健康，也是母亲关注和在意的。他这支航船的桅杆，依然是我们家庭之舟前行之动力。
一年中，对于我失去的很多，相对失母之痛，都显不足轻重，不足挂齿，如天上流云，稍纵即逝。唯丧母之不忍，哀煞吾心。想到去年圣诞夜我把火树银花的景象用手机拍照给她看，她还高兴地直点头，她对生活的热爱仍是那样的强烈。妈妈，儿无能，也无力，只愿用一支笔的倾诉，以寄爱母思亲之念，时刻为天堂里的你祈祷，下辈子要有，我还是偎你怀中的犬子。
作于2017.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