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祭

孙志刚

母祭
---为母亲逝世周年而作

妈妈，今天，你离我们远去整整一年的光阴，我在这自设的阴阳界口，等你出现，我一心盼着你的出现，我始终相信你也会来，因为，我们是血肉相融的云朵，我想扶摇而上，抚摸你的沧桑面容；你欲一纵跃下，目睹你的难弃情愫，于是，这蓝天之白云啊！幻化成你我的魂魄，我们在此共诉衷肠。
妈妈，有幸的是，我曾在一次梦中见到了你，你还是那样慈祥，一副面善的笑颜，让我心随影后，真想拉住你的手，带你回家。妈妈，咱家你的床铺，还照样给你留着，只有爸爸有时在那里小呆一会，我们知道他也在怀念你，怀念我们家那令人羡慕的好时光。我们全家二十多口其乐融融的光景，在一年前的今天，因你的离去黯然失色，这情景我们是多么的不愿意啊！
妈妈，有时候，我常常做许多假设，假如怎么，如果那样，似乎为能把你的病症减轻或是提前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产生众多的懊悔，抑或更多的自责。因为看到像你一样的老人们，有的依然步履蹒跚的行走在世上，有的就是被子女们在车上推着，那也是在阳光下随意的呼吸，他们的生命仍然有着蓬勃的张力，他们的结果，让我好生羡慕啊！相对你的不在，我又是无限的愤懑，我们是多么的不情愿啊！
妈妈，我知道你是坚强的，也是通晓至理的，你从来不迷信，对生死看得很轻。这仿佛也给我们树立了榜样，人来世，过无常，活长短，皆定数。但做儿女的，真想你还能在这蓝天白云下享受自然之乐趣，真想你还能看到孙儿后辈含饴绕膝之情景，真想和你一同回到逝去的岁月，即便艰难辛苦，只要有你，我们就是有奶吃的宝宝，我们就有了遮风挡雨的温暖怀抱，我们就有了倾诉心语的娘亲。你在，我们不觉苦。
妈妈，二哥也说梦到了你，你还在做着小买卖。哎！我的母亲呀，一生辛劳刻苦，在那边依然自食其力，你给我辈树立的行为榜样，可为你的儿女鞭策指路，我们岂敢松懈此生，一定努力走好。
妈妈，你比我大整整两轮，我多愿做一只乖巧的小鸡跟随你这只青春韶华的母鸡永远定格在60年前，母子情深，共浴时光的爱河里，听成长的童谣。
妈妈，此时云散成霭，你可来过，你可聆听儿的倾诉？妈妈，我知道你爱我们，我们也永远爱妈妈！
三儿志刚含泪祭之。
作于2018.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