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

孙志刚

母亲的眼
文/西蒙.波利瓦尔

母亲的眼
一直跟随着她的儿子
那深深地灼人的目光
矫正着我走过的华年。

我坦坦荡荡地行走世间
摘一朵花，就是一份爱恋
瞅一朵云，就是一种释然
母亲的眼，微笑着。

有时候，风雨来的突然
恍惚不定，像游魂落寞
或是捡起了肮脏的私欲之石
母亲的眼，一下子黯然神伤。

我的身躯在这双眼里
永远是个刚立起的雕塑
她在战战兢兢
她不在依然如履薄冰。

如今，她的手结了蛛网
如今，她的腿僵直如铁
她的骨骼也成了记忆的碑帖
只有眼，盯着我不放。
作于2020.5.10.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