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梦

想哭就哭

    我读中学的时候，学校后山，满山都是野生的栀子花树，每年春天是栀子花开的季节，在那个装满青春年少的教室里，常常溢满栀子花的香味，香了整个春天,也香了整个年华。
    野生栀子花，没有家养栀子花那样华丽漂亮，没有家养栀子花那样浓郁芳香；但它，有纯纯地白色，有不张扬地长长的香味，有简单的美丽。
    许多女生喜欢栀子花，喜欢用栀子花当头花戴，可爱的麻花辫子或朝气的马尾上，边别着一朵可爱的栀子花，平增几分美丽，并且人过留香。
    男生呢，也喜欢栀子花。他们常常一大早，爬上几个山头，采上几枝野生栀子花带回教室，悄悄放入心仪女生的抽屉里。等早自习开始，女生打开抽屉看到满抽屉香气的时候，那种羞涩的笑容能灿烂，那个男孩紧盯的双眼，以及那个男孩的整个年少岁月。
    那时我常常同男生一起早起，一起爬上几个山头，为了，只是看看那些栀子花，每次我都走坚持走同一条小路，次次都用心在数着：今天哪个花儿开了，哪个花儿谢了，哪个花儿被折下来了。
    这样一数就是六年中学岁月……
    时间如流水，转眼十年过去了。这些年，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时间去看望那些栀子花。不知道它们现在过得还好？那些曾戴过栀子花的女孩们现在过得还好？那些曾送花的小伙子们现在过得还好？
    我常在梦里头听栀子花开的声音，闻栀子花开的香味。这让想一部韩国电视剧叫《浪漫满屋》，想来也是花香满屋了。
    也因此，我总偏爱着白色花系的花朵，我知道，这种纯白的偏爱对于其它花朵来讲是不公平的，它们无法选择自身的颜色，就象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一样。是玫瑰，就必须鲜红夺目；是百合，就必须清淡怡人；是牡丹，就必须花开富贵；是枙子，就必须孤立荒郊。
    听过，梅艳芳的《女人花》，于是我也知道，女人和花之间那丝丝缕缕的联系，便不再排拆女人如花这样的说法了。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有着一个如花的梦，穿越荒芜的时空。且梦里头，总盼望有一个王子踏月而来。
    三八节，公司给每个女员工发了一枝百合花。我拿回来养起，它美丽的开放在我的家里，让春天走了进来。昨天，我发现那花，也在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花期有限，不禁一阵悲凉。一瞬间，也就明白了黛玉葬花的那份心情。
    女人如花，花似梦呵。
    有一朵花，开在心间，如栀子花，长久留香；有一些故事，藏在心中，如花，终会凋谢、随风飘散；有一种心情，凝在心头，在春天花开时候，会悄然在心头冒起泡泡，继儿，涨满整个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