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文苑
标题:
《等待戈多》《车站》《过客》(郭景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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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莲川文学
时间:
2018-6-6 16:56
标题:
《等待戈多》《车站》《过客》(郭景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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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6 16:56 上传
把三部作品放在一起的原因不仅因为这三部作品的作者都是文学史上的重量级人物,而且因为这三部剧作所反映的主题都和等待有关,所动用的表现手法都和表现主义有关。
《等待戈多》是爱尔兰作家塞缪尔"贝克特于1952年创作的一部荒诞派戏剧,因为此剧贝克特获得196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车站》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籍华人高行健在国内写的一部剧本。《过客》是鲁迅先生《野草》集中的的名篇。
《等待戈多》 的主体情节是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乡间小道的一棵枯树下焦急地等待戈多。戈多是谁?干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等着,靠梦呓般的对话和无聊的动作消磨时光。但戈多始终没来,戈多的使者小男孩传讯的总是:“戈多先生今晚不来了,明天准来。”他们只好继续等待,永无休止地等待。 剧中反复出现下面这段对白:“爱斯特拉冈:咱们走吧。弗拉季米尔:咱们不能。爱斯特拉冈:为什么不能?弗拉季米尔:咱们在等待戈多。”
戈多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待。戈多已经成为一个象征,希望或者是上帝,而等待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不可抗拒、无可选择的宿命。等待戈多的过程也成为荒诞的生命消磨的过程。
《车站》的主体情节是棋迷老大爷、备考学生、供销社主任、两地分居的主妇、出门捞世界的木匠、憧憬美好爱情赴约的姑娘,不务正业的小青年以及一个沉默的人,在一个作废的站牌下等车。一辆车过去,没有停,又一辆车过去还是没有停。等还是走,成为一个问题。万一刚一走,车就来了怎么办?就这么犹豫着,盲目着,等待着。眼看着手表过了一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这说话就整整十个年头啦”,他们还在等。等的“白头到老”。只有那个沉默的人早早的走了。这其中有这样的人物对话:
做母亲的:谁叫我们是女人呢?我们命中注定了就是等,没完没了地等。先是等小伙子来找我们,好不容易等到出嫁了,又得等孩子出世,再等着孩子长大成人,我们也就老了……
戴眼镜的:车不会来了。(下决心)走,象那人一样。有在车站上傻等的功夫,人家不仅到了城里,还早都做出一番事业来。没可等的了!
大爷:你们前面走,别叫我这老头子拖累你们。我呀,要倒在哪儿,烦大家给我刨个坑。别忘了插上个牌子。就这么写上一笔,就说是有那么个死不知悔的棋迷,啥本事没有,就下了一辈子棋,老惦着寻个机会,进城里文化宫去显派显派。等呀,等呀,人也朽了,就栽在进城的路上了。
(众人互相照看牵扯着,正要一起动身。)马主任 唉,唉——等等,等等,我系鞋带儿呢!
站牌是隐喻的,等待是符号的,人物是高度典型化的,情节是荒诞的,主题是发人深思的。与沉默的人的比,等着的人显得盲目而固陋。正如作者所说,等并不要紧,要紧是你先要弄清楚。弄清现实,弄清意义,弄清可能的结果。
既然等待是无意义的。那就不如行走,寻找。
鲁迅的《过客》塑造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过客没有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只一个人,一路走,却不知道自己要到那去。只知道要走到前面。老翁告诉他,前边是坟,而坟的前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使命只在于行走。因为还有声音常在前面催促他,使他“息不下”,虽然他的脚有许多伤,流了许多血。但喝口水之后,他“即刻昂了头,奋然向西走去”。
也许他有等待的理由。正如老翁所说,他也会遇见心底的眼泪,为他的悲哀。可是,可贵在于此,宿命也在于此,他一路前行。与消极的等待比,行走象征积极。而坟是残酷的命定悲剧。前方声音的召唤是一种神秘的心灵的感受,是生命的呼唤,是彼岸的招引,是对存在的倾听,是对神圣性的渴求,还是一种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和天职感?总之,是一种有意味的声音。
三位文学巨人所表达的内容都和等待有关。有意思的他们都采用的是表现主义的手法。追求内在真实,对人物删繁就减,不及其余。运用象征隐喻,抓住有意味的细节大加突出夸张,甚至是荒诞处理。至今读来,还给我们生命意义与文章技巧上以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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