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文苑
标题:
铁兵回忆之十一 新兵军训炊事班,四十三年又见面(常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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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莲川文学
时间:
2018-2-24 13:25
标题:
铁兵回忆之十一 新兵军训炊事班,四十三年又见面(常玉河)
上节说道,在一个诊所输了五天液,在新兵连炊事班做了三个月饭,还是我做锅上面,他给烧火。做助手的战友两个人,面对面五天没认出来。后来两个人相互问才知道他就是,在新兵连自我介绍时说道,俄在大队做生活,撤咧咧的做了三年的王树清。他的康保方言说的太重,因为他没读过书不会讲普通话,闹出了很多笑话。
新兵们到炊事班后,中午就开始上班,学切菜,学做饭,学烧火。让王树清学烧火,火钩子有点短,王树清告诉班长,球长长(短的意思)个火钩子一钩火就烧手,球大点(小)火紧钩着就灭了。班长问王树清火着的怎么样,王树清道,寡球气(不好)。和宋林两个人因为烧火吵开架了,说宋林你看看你那球相(看不起人),你到是个球呀(不满意),你没干好还怨饿。你看看你烧的火捅古了半天火也不旺你是球也兰不成(办不成事)。骂的宋林报告班长王树清骂人,王树清骂宋林你就是个舔球货(差劲),动不动还告班长,告班长俄也不怕,俄倒是球兰你(不同意)呢。班长问王树清能不能不骂人要相互团结,王树清道:你看看他烧的火半天没着上,说他球也不顶(不管用)他还不爱听呢,还能怨俄和他球粗(气愤),是他太球毛(小气)。他没事那个嘴尽瞎胡庆(瞎说),让他没事少寡个逼(别说这个不对那个行),没事干尽周球(胡说)就不和他吵了。班长问王树清你把菜刀放那里了,王树清道,俄合的菜刀,撇在囊头了(我拿的菜刀放在上头了)。班长问那个囊头,王树清道,载。班长问我,王树清说的什么意思,因为在炊事班十几个新兵中我的普通活最好,我就是这种口音,说良心话,我也是第一次听他们康保战友说家乡话,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他们都叫我东侉子。后来班长发现康保人吴虎,既能说普通话又会说康保话,班长让他给当翻译,他们康保兵管吴虎叫假侉子。新兵连炊事班里的新兵们年龄最大的是王永年,年龄最小的是我。最活跃的是王永年,他入伍时从家里带来一把二胡,每逢周六日他就拉起他的二胡唱起了康保的二人台,有时也唱讨吃调。他还会装瞎子,眼珠会上翻把黑眼珠藏起来,有时也来个对眼。他拉起二胡把黑眼珠一藏,低沉的音调唱起来:“四弦一拉叫起音,刚才唱甚还唱甚,小孩小孩往后站,小心我瞎乎乎的砸着你的腰杆杆。大肚孕妇往后站,小心我瞎乎乎的碰到你的肚坛坛。刚才唱了一段出古董,咱在来一段卖猪奔断绳。”有时也自拉自唱挂红灯,走西口。在紧张单调、古糙无味、又苦又累、又是想家想亲人的时候,在星期六的晚上大家热闹一会,王永年再耍一阵活宝,逗的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忘记了新训的紧张劳累,忘记了想家,忘记了烦恼,快乐的,开心的过了周六晚上。我也有件不开心的事,可能这件事的痛苦在新兵当中只有我吧,而且所有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和大家在一起还是我一人特殊。和别的兵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事情发生在我们入伍后的一个月,还没发领章帽徽呢,我的单军帽在炊事班屋里放着,我忙着做饭等饭做好后回到屋里时,我的单军帽不见了。问遍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没见。向付班长,班长,司务长汇报,谁也没办法。最后班长给了个假,去金县城里买了个黄帽子。我的单军帽,是我们入伍部队第一次发的确良军装,那年地方上年轻人都喜欢的确良军帽,我的单军帽被偷走,我没的戴,分到老连队时,头上戴顶地方上的黄帽子。连队首长问我为啥戴顶黄帽子,我告诉新训时在炊事班丢了。军帽不一样有重大活动班长留下我站岗,如果我去参加还的借帽子。直到五一发了第二顶单军帽,我才不用借帽子戴。那年社会上正抢军帽,刚从农民体检参军当兵,军装是换了,思想素质还没改变过来,小偷小摸的恶习还的一点一点的改。更有可笑的事在新兵连发生的。和我们一起入伍在基地新训的还有广东籍战友,他们的军装比我们河北兵特殊的是,广东兵皮帽子是羊剪绒的,武装带是酱红色人造革,非常好看,都很漂亮。河北兵是帽子里羊皮毛的,武装带是布线的,看起来不如广东兵的好。河北兵都很羡慕广东兵的羊剪绒棉帽子和武装带。一天晚上听着一名广东兵战友从厕所里乱喊乱叫的追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乱挥着,光着头嘴里喊着广东话,声音特别大的喊着。要问这位战友喊什么请看下节。正是。
农民参加解放军,
未经军训是百姓,
良莠不齐需学习,
大学校里教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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