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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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纪晓岚自认一日需做爱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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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情感收藏
时间:
2015-9-2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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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纪晓岚自认一日需做爱五次
纪昀(1724—1805,字晓岚,河北献县人)的一生,看上去似乎是一出喜剧。
他连出生都带着神神叨叨的味道,被看作夜光精、火精、猴精或者蟒精投胎,其实他是个人精。他4岁开始读书,享有神童之誉。24岁在顺天乡试夺魁,30来岁中进士,从此一路凯歌,由乡试主考官到侍读、侍读学士。中年时,亲家卢见曾犯贪污案,他偷偷向其孙卢荫恩走漏消息,被流放乌鲁木齐。几年后,靠写赞美诗获赦回京,重入翰林。旋任总纂官主修《四库全书》,裁定《四库总目提要》。随后一路亨通,官至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死后加太子少保,嘉庆还给他作了御制碑文。
关于纪昀的八卦,在有清一代流传甚广。
比如爱说笑。葛存虚说他“喜诙谐,朝士多遭侮弄”,江藩也说他“胸怀坦率,性好滑稽,有陈亚之称。然骤闻其语,近于诙谐,过而思之,乃名言也”。聊举一例:有个叫林凤梧的,曾向纪昀夸耀自己的名儿,说他出生时母亲梦见凤栖梧桐,故名。纪昀就一脸坏笑:“令堂的梦,可算做得好啊。如果梦见一只鸡飞旋于芭蕉之侧,那么你的名儿,就不堪入耳啦”。
又如爱性交。他自称乃野怪转世,每天至少要做5次爱:清晨入朝前甩一火,回家甩一火,中午甩一火,傍晚甩一火,睡觉前再甩一伙。兴致高的时候,还往往额外性交。更有记载说,他只要一天不性交,则肤欲裂,筋欲抽,磨皮躁痒。在四库馆内值夜班的时候,他曾几天没干姑娘,结果两眼尽赤,颧红如火,鼻血长流。纪昀本人对此也不讳言,还与兄弟写信讨论。
再如好烟、嗜肉。他酷嗜淡巴菰,顷刻不能离。烟袋的容量也大得吓人,差不多可以装下一台抽油烟机,因此人们又喊他“纪大烟袋”。他吃肉之凶,到80岁还日食数十斤肉,且不吃米饭。就餐的时候,常只摆猪肉十盘,茶水一壶,一边跟人扯淡,一边吃,须臾而尽。
奇怪的是,他并不饮酒。孙人龙是他会试的考官,酒量颇豪,尝憾他不能饮,说:“苏东坡的长处,你可以学,为啥连短处都一起学了呢”?(东坡不善饮,不善棋)等到纪昀当了考官,取中一个叫葛正华的士子,酒量冠世,立刻写信向孙报喜。孙回复说:“听到我的再传弟子能饮酒,忍不住要跳舞来庆祝,可惜你这家伙始终是个娘娘腔啊”。
纪昀不好酒,也许因为他并不乐意去操名士派头。事实上,他对恃才傲物的所谓名士,颇有微词。他说:“聪明颖隽之士,或恃才兀傲,久而悖谬乖张,使人不敢相迩者,其势可以乞食;或有文无行,久而秽迹恶声,使人不屑齿录者,其势亦可以乞食。是岂可赋感士不遇哉!”
纪昀嘲笑“不遇之士”,因为他自己有“得遇”的底气。在四库馆中,他以总纂官的身份,“始终其事而总其成”。书成,要上表进献,旁人皆写不好,他一挥而就,乾隆一见就说:“此表必出昀手!”他并且亲手裁定了中国目录学史上第一大著作《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学者盛赞:“《四库全书提要》、《简明目录》皆出公手,大而经史子集,以及医卜词曲之类,其评论抉奥阐幽,词明理正,识力在王仲宝、阮孝绪之上,可谓通儒也。”《清史稿》也称他“撰四库全书提要,进退百家,钩深摘隐,各得其要指,始终条理,蔚为巨观”。
学问方面,纪昀持的是较开放、通达的态度。其时汉学、宋学之争颇烈,他不大以为然,坚持学者不该有门户之见,并试图调和:“(汉儒)皆根据古义,断非宋儒所能……宋儒积一生精力,字斟句酌,亦断非汉儒所及。盖汉儒重师传,渊源有自;宋儒尚心悟,研索易深。汉儒或执旧文,过于信传;宋儒或凭臆断,勇于改经,计其得失,亦复相当。”这种见解,相当中肯。
纪昀的整个职业生涯里,主要都在当考官和修书。除四库全书外,他还纂辑有《热河志》、《历代职官表》、《河源纪略》、《八旗通志》,并参与主持方略、会典、三通诸馆。除了合一众名家之力,由他裁定的《四库提要》、《简明目录》外,他别无学术著作,仅有一部《阅微草堂笔记》,亦写鬼,亦写人,也抒情,也议论,奇怪而好看。鲁迅对此书评价不俗:“纪昀本长文笔,多见秘书,又襟怀夷旷,故凡测鬼神之情状,发人间之幽微,托狐鬼以抒己见者,隽思妙语,时足解颐;间杂考辨,亦有灼见。叙述复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后来无人能夺其席,固非仅借位高望重以传者矣”。孙犁也将此书推为“与《聊斋志异》异曲同工的两大绝调”。
在《阅微草堂笔记》里,纪昀流露出对世故的高度把握,这来自其生活中的压力。没有一种人生是真正的喜剧,在喜剧背后,往往藏着若干苦涩与艰辛。中年的流放且不说,在翻脸如翻书的乾隆面前,纪昀从未真正被尊重。乾隆曾骂他“朕以汝文字尚优,故使领四库书,实不过以倡优蓄之,汝何敢妄议国事!”当时纪昀已是协办大学士,仍被视为倡优。
而在四库馆内,尽管不时被赏哈密瓜,赐千叟宴,但若缮写违规或校书有错,动辄得咎。纪昀曾因《古文尚书》、《法言》等出钱赔书,并几次被罚往承德校书。他的运气算好了,总校官、副总裁陆费墀因编抄的书“舛谬丛生”,被罚银十数万两,郁闷而死后,家产还被抄没以添办江南三阁的四库全书。另一个总纂官陆锡熊也曾因未校出违禁语而被罚重金,最后心力交瘁,死于重校文溯阁四库全书的路上。
尽管如此,纪昀始终充满乐观,有时还溢出悲悯。他做左都御史时,遭遇荒年,饥民多就食京师。从前,煮米赈灾一般是10月至翌年3月。他上疏,请自6月中旬起,每个饭厂开始日煮米三石赈灾,10月后加煮米二石,仍以翌年3月止。乾隆纳谏。终于活人无数。
在80岁时,他给嘉庆上折子,认为妇女遭强奸而被杀者,也应予旌表。在当时,只要被强奸,不管你反抗不反抗,都不可能被旌表。纪昀觉得这不合理,因为多数时候,妇女即使反抗,仍会被奸杀。现在我们看这折子或许无聊,但在当日,多少痛苦的家庭、蒙羞的亲人,会因这折子而得到莫大的抚慰!
晚年,纪昀自作挽联:“浮沉宦海如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而这,也可视作其毕生之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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