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文苑
标题:
悲喜一生看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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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不完
时间:
2015-6-16 18:26
标题:
悲喜一生看浮云
1.
这幅画存在我的草稿箱里有些日子了,想清静的时候就翻出看看。与其说是读图,不如说是读字,当自己是一个坐在坛下的人,听高僧诵经、讲禅。之后,无需任何言语,只管径自走开。
近日,堂主和满嫂的微信、博客贴实在太多老满的作品。我说,老满,你可不可以不要画得这么快,又这么欢喜?老满画画神速,我的文字已经远远的赶不上了。心不净,不纯,写出来的字不好看,自己都不欢喜。
这时日实在太琐碎,每日都用读书、写字、听音乐、养花、喝茶这些小情绪修饰自己的心情。然,写字真是没什么值得深刻为之的了。除了读老满,我的落笔好像没有太多的理由。这要不得,却又心甘这一厢情愿。
2.
老满的“闲”,是如何做到的?何谓“悲喜”?这些个问题不要去问他,他不喜欢被人审视,不擅长与记者和警察打交道。
读者们,你们和原来的我一样,都错了。老满其实是一个语言表达能力极强的人。一字千金,他有那个力量?有谁见过老禅师说法用过长篇大论?三言两语,你悟到了就感受到了。
一生也就几十年,不悲不喜,那是佛家倡导的无我境界。人的一生,悲喜交加,没有悲喜,人生是不健全的。没有悲,哪里体阅到喜?有谁见过一面湖水始终保持风平浪静?风推波助澜,水才有了各式的姿态。人生悲欢,才是世间长情。
困苦疾病是悲。生离死别是悲。上天到底给了每个人多长的命脉?不能老纠结这个问题。我们抗衡过,努力过,这就够了。
花好月圆是喜。幸福如意是喜。只是,欢喜需要清醒的头脑,不沉溺,不嚣张,把美好传递,快乐与人分享。
春来秋往,寒暑交替。有人一生追逐,追逐各自不同。到了人生的末端再回忆,殊不知,早初的那些“追逐”在岁月的流转里早已化作云烟。
岁月枯荣,年年重复。悲喜一生,不过浮云。岁月那么匆忙,生命那么无常,我们一直都在路上。途中,我们无需频频回首往事,更无需把精力耗于回首与唏嘘上,日子,又不是靠着回忆和叹惋才能支撑,而是往前走。必须放下一些事和心情,往前走,回头、踟蹰,是怯懦。迈过去,就战胜了自己,也不枉自己一生。
浮生很累,古人的“闲”,多数的偷来的。老满的“闲”可以画来,可以传播,可以感染,可以共鸣,所以说,老满是个大菩萨。
3.
延参法师的《浮生》才读三章,便欢喜得不得了。这本书,不像以往读的法师的禅书,说理和禅机太深,几乎每行都有锦句,俏皮不失严谨,轻松不失警示。
他说:“等你,在无我的世界”。多么的好。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同行,是行内一只笔,他的名字叫“李无我”,读到这里,我突然释然了这么多年,对他名字疑惑。这句话,让我想到了老满。我觉得,这句话,是我读老满这幅画之后,最想说的。八个字,一辈子,说不定需要三生。多久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想上一想就行了。
他说:“假设烦恼来势汹汹,可用豁达的心胸轻描淡写地让它像浮云一样来去匆匆。”浮云到底是什么,实指天上的流动的云吗?风一来,云就散,或化雨,落下来,入地就不见了,汇入江河,哪里还能找的到原来的那块云变成的雨了。原来,我的“烦恼”多么的小。在圣人的字典里,烦恼都是浮云,都是无根的草,像风一样来去匆匆,从不停留。想必老满,早就过了斟酌“浮云”的年景,画笔做表达的,都是空灵,即便是老妪、老翁闲坐街头,也是禅师做派,却又不显山露水。
既然人生苦短,既然生命无所谓卑亢,我们又何不从容一生,把所谓悲喜,当做浮云一般送走。
这世间最终都会留下什么?不去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看天空,笑一笑,每一只鸟都那么美好,每一朵云那么的悠闲。
在云烟的记忆里,原本都是云烟。所谓浮生,即是云烟。
4.
“檐水穿墙,再细的痒,径年也刻成伤……”偶在网上听一只古风的曲子,配有词,动了心,细究,知晓这曲子是写一个叫“班婕妤”汉时女子的。
古有女子,垂名千史的不多。班婕妤,这个女子,一生不长,才活到四十,却是大悲大喜的一生。她的一生,活在汉成帝时期,一个知书达理,又善辞赋又貌美的女子,势必要经历平常女子更多的不同。先喜后悲。大喜,又才有貌,受成帝倍宠。大悲,同样因有才有貌,遭飞燕姊妹排挤、暗算,这是后宫常演。
好在成帝驾崩,班婕妤自请为成帝看守皇陵,从此暮鼓晨钟,山林归隐。即便荒寂寞余生,也是心甘情愿,就为了陪伴帝王那失落的,不为世人所懂的亡灵。也为自己一生的“悲喜”做了较为“圆满”的归宿。
听歌一曲,不禁长叹。历史望不断,却从容了岁月。歌曲总是希冀:“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他安好……”无论古今,现实里,哪里能尽人意?
不如,慢下匆忙与劳碌,喝一场酒,醉于清风,醉于街头,哪管浮云与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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