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文苑
标题:
如风过耳—遥远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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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在水一方
时间:
2015-6-16 18:05
标题:
如风过耳—遥远的童年
童年,已经离我们远远而去,就像我们儿时丢在季节里的一枚叶子,不知飘向了何方,不见一点踪影。童年的阳光总是绚烂的,散出诱人的清澈,记忆中村头小河里的那些一天到晚快乐摇着尾巴鱼儿,总在风里大片的水草下,以及映在水底的云里走来走去。
童年是一幅画,它永远装祯在我们心里。
只所以想起童年,是觉得时光突然的就从个季节飞转到了现在。仿佛有时在梦中,常常会睁开眼四下里询看,经常会问自己,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的疑问。童年和现在,仿佛就是在一夜之间而去。可童年再也无法回头,留给你的,是无边的怅然。定下神来,你已经成背负起了各样的角色:父母的儿子,弟弟的哥哥,同志的战友,妻子的丈夫,儿子的父亲等。
居说人从开始怀旧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老了。他在回味和咀嚼那些曾经的青春,那些事和那些风景里的故事已在他脑海里过久的发酵,连同那四处游走的乡愁,淋洌出一杯清香的酒,飘荡在心头。
童年的我生长在豫中平原的一个绿色的村子里。
春天里,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种满了绿油油的麦子,田埂上不时地摇曳着各色的小花,那时喜欢的就是放学了,挎个篮子和伙伴们一块去地里挖荠菜(可以吃,也可以喂家里养的鸡鸭和猪),但到了野外,心就会和野地一样的宽阔,同伴们追逐嬉戏着田间飞过的各色蝴蝶,有时会遇到在田埂里睡着的兔子,被惊醒的小兔在麦田里四下逃窜,追逐的伙伴们扯开嗓子疯叫着随着狂奔,最后是个子大点的把兔子抓着,回家去放养在用砖头垒成的窝里,可没几天,那兔子竞一声不响地走了。
夏天里能做的事很多,临村种的桃子熟了,离村不远的小河里能够采到菱角了,更多的是大伙都知道临村种的那片桃子都红了,满满的一筐筐的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不等他们摘完,决定在炎热的午后趁看园子的老头一个人在,向桃园发起进攻。园子的东面是一条大沟,沟崖上种满了带刺的花椒树,以防有人上了园子摘桃子。据说看园子的老头叫赵力,便让姓张的伙伴去西面园子正门处大喊:“张赵力我买桃,张赵力我买桃”,看园子的老头一听有小孩在叫买桃,而且把他的赵姓前还加了张姓,大骂着到西面正门跑去,其它人趁机从西面攀上土崖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上桃子放在掖在短裤里的背心里,可是一跑就坠下地来。没多久就发现看园子的赵力回来了,大家四下鸟兽而散,从崖上跳下来,钻入旁边的林子不见了。后来,张赵力也聪明了,直接在东面崖口处藏好,我们一上去,就被抓了正着。最后找了父母,狠狠骂上一顿,当面保证不再上园子了事。
至于到河里去,留在我记忆里最深的是最后一次,中午趁着大人们午睡,和伙伴约好们刚刚脱光了跳到水里,父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然后提着脑袋一顿痛打,后来也再不去河里了。那几年,附近好几个孩子都在那水里淹死,现在想来,虽那时没学会游泳,但庆幸的是一直活到了现在。
难忘的是割麦子。麦子熟了的时候,第一个是到老师家里去割麦。所有的学生自己从家里带上镰刀,老师叫几个学生抬一大桶开水放到地头,放几只搪瓷缸子,谁渴了自己去舀,远远的看上去,花红柳绿一片人群在动,老师给大家分了地块,大家有说有笑,老师也在一旁看着,所以不敢大声嬉闹,一般情况,用不了多少时间,一块地就放倒了,放倒后的麦子要扎成捆方便往家里搬运,一般学生们割完扎好就算完成了任务。那时候,割麦也是一种快乐。
对秋天和冬天的记忆很是模糊了,就是那些村头挂着的黄柿子,一些老鸦鸣叫着在树枝间掠过,啄下一只稀红的柿子从树上摔下来,亏是没掉在谁脸上,要不一定也好看。那时再想,为啥乌鸦会和我一样爱吃甜的……
童年从生命中远远的走过了,每每想起,便有一份淡淡的甜。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你一想起,它就像一轴画,慢慢从记忆深处,缓缓展开。虽是孤独,也让你感到淡淡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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