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川文学 发表于 2020-6-27 20:40:51

一壶老酒(周树林)

  熟悉我的人知道,无论在什么场合我都是滴酒不沾的。可是《一壶老酒》早已融入我的心里、甚至是生命之中,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这首歌曲就像是为我而作,我每一次的离家就是一次《一壶老酒》的翻版;每当听到这首歌曲、每当想娘的时候哼唱《一壶老酒》时,母亲就像来到我的身旁,她那瘦弱的身躯随着歌声就会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就这样,《一壶老酒》中“慈母倚门情”的场景在我的生活中反复演绎着。
  一次与表姐夫相聚,被他灌的酩酊大醉,吐尽了胃液和胆汁,母亲知道后拖着病重的身体整整一昼夜陪伴在我身边,端水喂药,清理污物。望着母亲心身憔悴的面色、焦急万分的神态,我暗下决心“从此我再不喝酒!”
  由于我自幼体弱多病,我国传统的“养儿防老”,在母亲身上却成了“养儿催老”,母亲在我的身上操碎了心。我不喝酒的主要原因是心脏不好,为了身体,也是为了减少母亲对我的牵挂,为了母亲在寒风凌厉的严冬、烈日炎炎的夏日或者狂风肆虐的春秋站立在村口迎送我时,少一点担忧。
  我的成长与成熟,离不开母亲血一般的点滴付出,是母亲把艰苦的日子为我们过成了甜蜜无比的快乐生活,把贫穷的家庭为我们过成了健康欢乐的幸福家园。我每次最困难的时候,是在母亲的陪伴而度过的。人类心底最深的牵挂就是生你养你的妈,最不能动摇的情感就是深深的母爱。“健康存在”是母亲对我唯一的诉求,母亲对我牵挂的那根线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俗话说:“儿走千里母担忧”,我是无论远近都让母亲担忧牵挂着,无论年纪多大,甚至我当上了父亲、当上了爷爷,也丝毫没有减少母亲对我的那份牵挂,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长不大,永远是她保护的重点。
  妈在家就在,回家找妈也就成了我今生养成的习惯。一次回去后母亲正好不在家,同院的弟弟把我拉进了他的屋里,我的心里顿时感到没着没落、空荡荡的,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赶快吩咐晚辈们去找。晚上,弟弟怕我睡土炕上火,让去他家的床上休息,我即刻谢绝。哪里都不如和母亲在一起,母亲和那盘土炕就是我生命的源泉,更是我情感以及灵魂的最终归属之地。
  回到家,最不愿意说的就是“走”,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母亲的流泪,最揪心的就是你已经走出很远很远母亲还在向你招手。
  老舍说过:“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祝愿天下所有母亲都健康长寿,祝愿天下所有儿女都珍惜有妈的每一天、每一刻,但愿“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永不再现,但愿《一壶老酒》不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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