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片园
下午到好友的空间里,发现他更新了一篇文字《丰收在望》。原来好友家住一楼,很有闲情逸致的他在阳台前的小小空地里整化出一个园子。看他的描述,那园子竟然种了西红柿、黄瓜、豆角、水萝卜和小白菜等绿色菜蔬。也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种了些牵牛花来点缀那片他的“乐土”。记忆中,我的世界里也有那么一片园子的。小时候,家中的院子里有很大很大的空地。每年的春天,爸爸、妈妈和哥哥就开始利用工作的间隙在那片空地里翻地、点种、浇水、施肥。到了六、七月份,种下的蔬菜就茁壮成长起来。
夏日的园子里有豆角。豆秧爬得越高,结的豆角越多。果实累累的时候,按照妈妈的吩咐,我拿了小筐,踮着脚去摘那似乎总是摘不完的豆角。到了晚上,我摘下的豆角就成了餐桌上大家每个人碗里的佳肴。(我一直喜欢吃豆角。后来在大学时,偶有一次食了未煮熟的豆角引起食物中毒,自此心里对豆角畏惧三分,这是后话。)
园子里有小小的正方形一片是种了水萝卜的。记得每次要吃的时候,哥哥都会用锹照着地面用力一脚铲下去,我随后抓住那长长的水萝卜缨子,稍一用力,红紫的萝卜便从泥土中抖落出来,圆圆胖胖的样子,很是喜人。
顺着院墙的一带,是种了南瓜的。小时候一直很奇怪,就那么一跟细细的瓜藤居然能撑得住两三个十斤左右的南瓜。有时候,那瓜就结在了墙那边邻居家的院落里。自然那瓜日后也就成了日日隔了墙头还要与母亲闲拉家常到深夜的邻家阿姨饭锅里的吃食。
那个时候用水还是很不方便的。在两排家属房中间厂子里的人给打了一口深井,盖了一个井水房。担水浇园的任务往往是家里身壮力大的二哥。二哥是个粗人,从小没念几年书,但长就了一身好力气。他也算张飞绣花-----粗中有细之人,基本是一个人把家里的园子收拾得利利索索。我的小伙伴如果想要讨几个水萝卜或西红柿解馋,那首先得征得二哥的同意。那时候,小伙伴们一声声“嘎子哥”叫得甚是亲热。
记得喜欢花草的姐姐总是在靠窗台的地方种上牵牛花,我们当地人叫“喇叭花”。那“喇叭花”顺了搭好的支架,一直要攀援到房顶。夏日里,窗户前就由这美丽的“喇叭花”蔓搭起了阴凉之处。小时候是喜欢看书的,在父母午休的时候,我就提了小板凳躲在这一藤的阴凉下消磨炎炎的午后。偶尔有阳光透过缝隙撒在书上,自己会眯了眼,看到书上衍射的七色斑斓。
从院门进到家里的小路两边是种了“千头菊”的。这种花很容易存活,长势也茂密,开得花也多。像橘子瓣的花朵颜色各异。但我是不喜欢这花的,没有什么香味,样子单调,却每每引得好多蛰人的蜜蜂来。
在异地生活好多年了,但梦中,却总有自己推开木质的院门,隔了那绿葱葱的一片,朝家里喊到“爸,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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