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虐
工作的间隙,同事谈起一只无人圈养的猫咪,在她家附近的花坛中,生产了五只猫咪宝宝。于是有好心者为其母子六猫,搭建起一个遮风避雨的猫屋,另有好心者每于猫屋中施以粥饭,果猫咪之腹。我们姑且不论搭猫屋与施粥饭者的善心美德,不妨先来探究一下猫咪的身世。想来这猫咪必不是猫类中极名贵之种,首先,大凡出身极名贵之猫咪,必有其能用金钱所衡量的价值,主人也必不会大把地扔人民币做消遣;其次,主人实在无法再将养猫咪的事业进行到底,又不愿做爱猫的生意,也要找一极稳妥可靠有爱猫咪之心,最好能猫咪至上的人托付猫咪终身,决不会随意丢弃。君不见大有为其爱宠操办极尽风光、极尽奢婚礼、葬礼者吗?如此而论,那些出身低贱的猫种,被遗弃的概率就相对大的多了。我今日喜欢你了,你是我的宠物,明天你给我的生活带来不便,甚至侵犯到我的利益了,你又不值三圆两角,养之可恼可气,弃之不伤经骨,那么,你自去吧,生活从此要你自己讨,运气好你自活命,如若不然,自是你生来命运不济,也所谓天注定也。这一类主人,往往不是真的爱猫爱动物者,养那些小生命的初衷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狗仗人势,人以狗贵是一个双向的存在,养猫亦然。
他们遗弃那些动物,让它们由宠物天堂,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甚至不能回归到它们被驯服之前的野猫、野狗的身份,因为它们从祖先那里就继承来了被驯化的基因,它们只能是一只只流浪的动物,颠沛于城市的各个角落,觅食腐败的垃圾,躲避着不期而致的摧残。炎炎夏日,它们涎舌卧于一隅,脑子里想着曾经冷气习习的家园;寒冬的夜晚,它们抖动着瑟瑟的身躯,露宿街角,脑子里想的一定还是它曾经温暖的家园。可是家园的门永远对它们关闭了。于是,它们有了一个很中性的称谓:街猫、街狗。
但流浪的生活,街猫、街狗的称谓,并不妨碍爱情的产生,于是便有了第二代、第三代。。。。。。的流浪猫、流浪狗。有统计记录,早在两年前的2005年,北京的流浪动物即超过了100万只,试想,一个充斥着猫儿狗儿便溺的城市,一个随处可见流浪动物,甚至流浪动物饿浮的城市,一个流浪动物远远超过人居数量的城市,一个公园、绿地布满废弃物搭建的猫屋狗舍的城市,会是美的、和谐的城市吗?
如若那些流浪动物不幸罹患传染病,拖着病菌侵袭的羸弱之躯,继续它们不久即将以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流浪生涯的完结,那么病菌会随着它们一个载体的消亡而消亡吗?在它们生命完结之前的足迹里,又有多少病菌由它的这一个载体迁徙到多少个载体呢?由此,又将有多少不幸的生命陨去,而这陨去的生命会仅仅是这些流浪的动物吗?从疟疾到鼠疫,从SARS到禽流感,人类还将经历怎么样的瘟疫灾难?而每一次这样的灾难无不是人类进犯自然的恶果。自然界有着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环环相扣的食物链,有着控制某一生命物种不能过度膨胀的功能。今天,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泛滥的流浪动物,会不会不是我们插进自然的又一只黑手呢?是不是我们对自然的再度进犯呢?
别再人为的,过度的加速小动物的繁殖,别再让更多的,曾经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猫猫狗狗,流落街头,沦为街猫街狗。
遵从自然,和谐自然,才是我们人类该有的大善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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