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一场甘霖
早晨六点,窗外黄晕的能把白布染黄,顺窗望去,天空、楼宇、街道黄乎乎的一片,这样的天气,会和狂风相伴,寒冷也会适合的过来凑数。三月春寒似剪刀,坝上的三月依然寒意料峭,渴望春暖花开,渴望甘霖降临。但坝上的雨一般都在五月份才会来,三至四月黄风会一直哗啦啦地刮,刮来了暖风,刮来了春雨,刮的河开,刮的燕来,刮的耕牛遍地行走。
坝上四季并不明显,春天和冬天一样,看不到含苞的花蕾,看不见吐绿的树芽,山川依然灰蒙蒙的沉寂,没有一点春的灵动。行走在田野地头,土地依然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解冻的迹象。坝上地处内蒙古高原,受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影响,一年四季里西北风占绝对优势。西北风会一直风呼啦啦地刮,会一直刮到五月份。
进入五月,黄风依然会肆虐,农民为了不耽误播种,会顶着狂风播种。男人们戴着风镜,将眼睛的四周遮的严严实实,以避风沙遮挡视线。女人们则围着纱巾,头发脸都会紧紧地裹在纱巾里面,变成彻头彻尾的蒙面人。蒙面人播种种地,是坝上春天一到独特的风景线。
坝上多干旱,尤其是春季,种子在干旱的土地里,迟迟不发芽,土地因为缺水,会再度刮起黄风。春季的坝上,常常黄风弥漫,沙尘乱舞。人们对雨的渴望超乎想象,期盼一场贵如油的春雨,期盼一场甘霖。对于干旱,人们终将不能胜天。于是,农民会带上供品,前往山神庙里去祈祷,祈祷老天降一场甘霖,让种子发芽,让黄风止步,让来年获得好收成。
想起一句歌谣:麦苗说,下吧下吧,我要长大;桃树说,下吧下吧,我要开花;葵花籽说,下吧下吧,我要发芽。是的,世界上有一种渴望,那就是春天对雨水的渴望。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雨来,麦苗长大,小草发芽,农民的脸上笑开了花。那盛开的花中,是满满的对秋的期待,是对幸福生活的无限向往。
在期待春雨的春天里,人们殷殷地盼望着,透过漫卷的风沙,透过料峭的春寒,我仿佛听到春对雨说,来吧来吧,我等你等到心焦。雨对春说,我想来,一直想来,只是你的温度不够,我下不了来的决心,担心下去会被冻成冰雹。于是,春对天说,你赶紧转暖吧,这样雨就有下去的勇气了。天很委屈,我把雨交给了时间,时间到了,雨就会下了。
是的,时间到了,该来的自然会来。这是自然规律,这是万物的定律。让我们在早春的三月,静等春暖,静等花开,静等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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